为什么是整根整堆的象牙?三星堆和金沙的未解之谜

28.05.2016  18:29

  金沙遗址出土的象牙。

  1986年,在三星堆进行考古发掘的队员们,发现了两个祭祀器物坑。里面出土的器物之丰富,让学者们震惊:两个坑里,金器、玉器、青铜器等数以百计。

  我们这期要关注的,是当时学者们发现的象牙。根据当时的考古发掘报告,三星堆一号祭祀坑出土的象牙里,门齿有13根,在二号祭祀坑里,出土了象牙67件。

  祭祀区出土大量象牙

  在与三星堆文化一脉相承的金沙文化里,象牙是非常重要的器物。在金沙遗址博物馆,象牙被浸泡在特制的溶液里,还是按照出土时的样子陈列在展厅。在遗迹馆,还能看到有象牙被埋藏在泥土中,有一截或一个头从被保留下来的发掘现场中探出来。

  在三星堆,除了两个祭祀坑有大量象牙出土,其他地方也有象牙出土。

  四川文物考古研究所三星堆考古工作站副站长冉宏林介绍,像青关山土台,两座大型建筑的地面和仁胜村墓地中一处墓葬中也发现有象牙。

  这些象牙,从埋藏地点和数量来看,在古蜀国里有特殊的用途。学者们普遍倾向于这些象牙是祭祀时的礼器,因为在金沙,也是在祭祀区出土了大量象牙。

  这种推测,是基于在三星堆和金沙,象牙的门齿是以完整的形态出现的,而不像中原的商文化,把象牙加工制作成精美的象牙器具。

  在安阳殷墟妇好墓中,出土了一件镶嵌着绿松石的象牙杯,上面雕刻有精美的兽面纹、饕餮纹。

  古蜀人把象牙用来祭祀,可能有很多种原因,比如建筑开工修建的时候,有专门的奠基祭祀仪式,这时就要用上象牙。再比如,当时的古蜀人对一定的自然现象和祖先,都有一套祭祀仪式,这其中也会使用到象牙。

  祭祀中咋用象牙是个谜

  在一次祭祀过程中,象牙是怎么使用的呢?很遗憾,由于没有文字记载,在目前发掘出土的器物上也没找到关于象牙和祭祀的图案花纹。象牙在祭祀中怎么摆放的、怎么使用的,还是一个谜团。

  有人脑洞大开地推测说,三星堆出土的青铜大立人像,双手里应该握着某个东西,这个东西,就可能是象牙。

  三星堆人会不会把一些象牙加工成其他的物件呢?这个答案是有可能。冉宏林说,尽管目前在象牙制品上没有太大发现,但从祭祀坑出土的大量骨渣中,学者们筛选出了一些很细碎的象牙残块,上面有刻划得很精美的纹路,这些残块很有可能就是象牙制品上的一部分。只是由于太过零散,我们无从得知它们原本的面貌是怎样的,有怎样的用途。

  这些象牙是从哪里来的

  在看到三星堆和金沙遗址出土的象牙的时候,我们还很关心另外一件事——这些象牙是从哪里来的?

  在我们今天的认知里,亚洲地区的大象生活在南部。在我国的云南南部,西双版纳的密林中,或者更南的泰国、印度地区。如果我们把时间调回至距今三四千年的时间,巴蜀地区有大象分布吗?

  考古学者们是倾向于认可这个观点的。冉宏林介绍,关于象牙的来源,其实有不同的猜测,有人认为这些象牙是贸易来的,古蜀人跟更南边的人群通过贸易、交换,从而得到了象牙。

  还有人认为,这些象牙就是从巴蜀地区、成都平原得到的。那时候古蜀人生活的城池外面,就有象群出没,古蜀先民们“就地取材”,得到了这些象牙。

  第二个观点,是目前考古学界的一个主流观点。 华西都市报记者王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