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大记忆】要让我们的学生被国际承认——访中国石油天然气总公司优秀教师蔡正旗教授

10.03.2018  21:40

 

 

 

时 间:2017年11月1日

地 点:校史馆

人 物:蔡正旗

访谈人:陈建

摄 像:曹刚、张魁武

文字整理:刘政发(学生助理)

文稿撰写:陈建

文稿审核:姚明淑

 

 

陈:蔡老师您好,我们是学校档案馆的工作人员,目前正在开展“石大记忆”项目的采访工作,推出这个项目是为了抢救学校的文化记忆,留下石大历史亲历者和见证人的记忆,在档案馆永久保存。今天想请您讲一讲学习、工作中经历过的事情。首先,非常感谢蔡老师接受我们的邀请,接受我们的采访。

蔡:这是应该的。

 

五年助教对我帮助很大

陈:1982年您毕业留校,83年就被评为系先进工作者、四川省青年联合会委员,请给我们讲讲当年的故事。

蔡:1982年,我毕业留校分到勘探系石油地质教研室,然后又分到油矿地质组,我的指导老师是周南翔老师。我做了五年助教,主要的工作有三项:绘图、辅导答疑和批改作业。我们这个专业需要大量的图件,那时没有计算机、PPT之类的东西,幻灯片也很少,所有的图都需要手绘,我的主要工作之一就是绘图,老师上课时,就把图按照编号给主讲老师挂到墙上,讲完以后我再收起来。第二个就是辅导答疑,说实话,那个时候刚毕业,专业知识还不够,我去答疑的时候,心里还是有点慌,怕学生问我一些问题我答不上来。实际上也真是这样,刚开始去答疑的时候,有的问题,我真不清楚,就只有请主讲老师来解答,然后我就赶快去看书查资料,有时我也请教主讲老师。还有就是批改作业。后来渐渐地讲一个章节的一部分,最后才开始上一门完整的课。

做助教确实锻炼了我,使自己对加强基础的重要性有了深刻认识,必须把专业知识吃透,才能去讲、去辅导,要看大量的书,有时要反复向老师请教一些问题,这是新教师一个必须经历的锻炼,并且这个过程还很漫长。但是现在的新进教师都是博士,有的就基本取消助教过程而直接上讲台,我认为这是不妥的。因为教学有它自身的规律和自身的特点,尽管你学历高积累的知识多,但如何把这些知识讲出来,还必须有个熟悉和探索的过程,这样才能掌握教学方法。我希望今天的年轻教师,要重视助教这个环节。

1983年系里派我到南阳油田去搞科研,搞沉积微相的划分。在当时,这个项目还是有一定难度的,首先是那个时候的国内测井图没有数字化,需要提取几十口的测井曲线数值,工作量很大。我就和几个毕业班学生还有周南翔老师一起,到油田一干就是两三个月。其次是为了提高测井划相的精度,我们采用了多参数划相的方法,并引入了模糊算法,这就遇到一个问题,需要确定各参数的权重系数。这好比用数学模型选“三好”学生,有多个参数,但必须对参数进行排序,并确定其权重。经过探索,终于获得成功,这是早期测井划相中应用模糊算法的一个成功实例。但今天来看,这种方法也有它的局限性,需要用多种算法进行探索,找出一种与实际更符合的方法,这样才能真正提高测井划相的精度。

作为一个青年教师,大学毕业一年多就参加这个科研项目,得到的锻炼是很大的,让我感受到要解决生产现场的实际问题,掌握其研究理论、技术和方法是多么的重要。通过这次科研也燃烧起我的一种激情,自完成南阳油田这个科研以后,我就进入课题组陆续做项目了。回首往事,南阳这个项目虽然做的不是特别好,但仍记忆犹新,算是摸到一点科研的门道了。

至于为什么刚工作一年就被评选为系先进,可能因为那个时候也是单身汉,时间比较多,表现比较积极吧,主任一叫到哪个地方,我就去。我是恢复高考后的第一届毕业生,那两年学校进了很多青年教师,那个时候学校的传统比较好,首先是青年教师要兼班主任(就是做学生工作),我做了地79级的一个班主任,就是协助专业辅导员做学生的思想工作等。那个时候正值改革开放,主要就是学习文件啊,跟同学一起讨论,另外就参加各种活动,比如说,植树、宣传、文体活动等等。还有一个传统就是青年教师要送到现场去锻炼,教研室派我到矿区带毕业设计,那个时候我们的毕业设计绝大多数是靠现场指导,因此每年我都要带一批学生到现场做设计,并到钻井队参与录井等工作,工作比较忙,锻炼也比较多。那时候真是听话,干工作也实在。

 

要想讲好课 必须做研究

 

 

陈:您的教学效果总是很好,在每学期的教学评估当中同行和学生都给了很高的评价,获得学校首届青年教师“一堂课”教学竞赛第一名和中国石油天然气总公司颁发的“石油高校优秀教师”荣誉。请给我们讲讲您在教学中的故事。

蔡:谈起教学来,话就比较多了。我主讲这门课叫《油矿地质》,这是一门专业课,也是一门技术和方法课。因为我是搞专业的,83年就开始做科研,后来科研做得越来越多,对教学的帮助就也逐渐体现得越来越明显,通过研究工作拓宽了领域,加深了对所教课程的理解,对教学的帮助就越来越大。说出来不怕你们笑话,我刚开始上讲台去讲课,事先是把教材全背下来了的,即使背了也讲得磕磕绊绊的。后来因为科研做多了,很多原理已经很明白很清楚,方法、技术等都印在脑子里边了,于是完成了知识的转换升级,枯燥的专业知识就变活了,课也就能讲好了。所以我很赞同教师要搞科研,青年教师一定要去做研究,你才有更高的水平,才能获得更多领域的知识扩展,这样你讲起课来就很流畅,因为你了解得更全面、更深入。

我们工科以前有一个缺点,就是很注重讲,练习很少。因此从90年代开始意识到工科应该“精讲多练”,因为要掌握技术,你不通过练习,反映不出问题,也不能提高你的技能,因此讲课的时候就要求教师应该简明扼要,把实质性的东西讲清楚,突出重点难点。但是,怎样做到精讲多练?讲和练的比例是什么?比如一节课50分钟,我能不能只讲40分钟,余下的时间用来练习、师生交流或者是相互问答呢?

”指的是什么?就是每个章节讲完后都要做一些系统的训练,以前就做得很少,一章完了以后做了两三个题目,没有达到掌握技能的目的。现在我讲一两次课就练一次或者增加练习的量,使学生理解得更深刻。80年代从国外留学回来的老教师就谈到过国外的教学,他们的练习很多,晚上自习时间非常忙,而我们主要以讲为主,应该改变这种模式。那么精讲就要求讲稿精简,把时间节约出来用在练上。但如果掌握不好,就会讲也没讲好,练就更谈不上。

有时候我自己在想,怎样把每个章节都变成一个科技的小故事讲给学生听,还有就是讲课之前思考如何用简单的、大众化的语言让学生更容易理解。我在这个方面做了一些工作,90年代初讲课与现在不一样,主要是黑板,挂图,没有PPT。上课的前一天晚上自己要提前进行课堂设计,写一个很细的提纲,把这节课讲的内容写出来,其中需要板书的部分要设计好。过去的一些老教师,特别是教物理的李天增老师对我影响很大,他们的板书很规范,一版写完以后再擦,绝对不会乱擦。我就特别注意排版,字应该写多大,间距多少都要注意,另外容易写斜,我在讲课之前就先在黑板上点几个点,只要第一行保证是直的,那后面就容易对齐了,写完后我都要到教室最后一排去看一下。你课前设计得越细越充分,讲起来越顺利。还有就是我们以前讲课总是一个挂图,没有实物,比如讲油藏,地下三维空间学生就很难理解,当时那个年代一般都是剖面图,很少有立体模型,我就用一个简易的模型道具给同学演示一下,学生一下就理解了。所以有时候你说十句话还不如在模型当中指一下来得好。

1991年,学校开始举办青年教师“一堂课”教学竞赛,我在参赛前反复琢磨两个问题:第一,是不是对这章节吃透了;第二,能不能把要讲的内容作为科技的一个小故事,不管听众是搞机械的还是搞化工的,都能听懂。比如我在讲地层高压预测时,毫无疑问要涉及到“井喷”,这是一个学生很感兴趣的内容,也是我研究的课题。在讲述了井喷是什么原因引起的,能不能提前预测后,就要讲井喷以后要采取哪些措施。我问学生遇到井喷该怎么办?有同学马上回答:“跑!”但这根本不是科学的方法,如果大家都逃命,可能一个都逃不出去。因为井喷以后,油喷到空中,并不会马上完全燃烧,会像下大雨一样,跑更容易被烧伤或招致更严重的后果。所以按照工作规范,要关封井器,打开防喷管线,再把较高比重的泥浆打进去把井压住,这才是正确的解决办法。

陈:要是您做的科研项目和所讲授的课程相关性不是很大,能不能起到促进教学的作用?

蔡:也完全能起到促进教学的作用。教材实际上只是学科专业入门的基本门槛,而科学研究是个系统,要比教材复杂得多,并且科研可以培育你的科学思维,这与提高教学水平是相辅相成的,这更能激发你的教学方法改革的激情,寻求和探索有利于自身特点的教学模式,让你讲起课来才更完整、更严谨、更生动,学生也更容易听懂。

 

完成了一件倍感荣耀的工作

陈:2016年,你在退休前说了一段感人至深的话:“这是我最后一次参加年度考核了,蓦然回首,我在校工作已34年,一切仿佛就在昨天。最感自豪的是全程参加了资源勘查工程专业的国际工程教育专业认证,从亲自参与编写部分自评报告,到评估前的组织与安排,忙前忙后,投入了大量精力,作为专业建设负责人,我真的是尽心了,也非常荣耀,祝愿该专业明天建设得更好。”请问您为什么如此重视国际认证?

蔡:因为这件事太重要了。就像中国加入世贸组织,你不加入世贸你就无法融入全球化,就发展不起来。我们不参加国际认证,我们西南石油大学资源勘查工程培养的毕业生就不被国际承认,我们的本科毕业生出国去留学、工作将遇到不同程度的障碍,可能需要重修部分课程或者有这样那样的歧视性要求,我们通过了国际认证就没有这些问题了。同时,我们这个专业的地位也提高了,说明我们是与国际接轨的,教学水平、培养质量还可以。而且我觉得学校大力支持这个事也是有眼光的,我们工科就应该通过国际认证进入到世界潮流中去竞争,所以我很看重。

从2010年到2016年,我多次去美国,看见美国的教育和我们有很多不同:第一,他们明确提出了社会与工程,就是说做工程的时候一定要守法;第二,把环境保护提得很高,虽然我们也在讲环境保护,但没有形成一个强有力的制度;第三,注重培养学生的团队合作和终身学习意识,这方面我们仍然只是停留在口头上。所以,尽管我们经过几轮改革,已经有所进步,但是存在的问题很多,仍然还不完善,或者说该有的东西虽然也有,但提得很笼统,不明确,没有形成一个合理的体系。

2000年后我国加入了“华盛顿协议”,这是一个具有重大意义的事情,国际工程教育专业认证给我们提供了一个参与全球竞争的机遇,促使我们的教育教学理念发生深刻改变,从而真正提高教学质量。因此,退休前两年,我把主要精力都用在了资源勘查工程专业的国际认证上来。

陈:在申请和准备国际认证过程中,您遇到的最大困难是什么?

蔡:2016年10月,经教育部高等学校教育教学评估中心和中国工程教育专业认证协会专家组实地考察,我校资源勘查工程专业通过了国际工程教育专业认证。虽然我们通过了认证,但这个过程非常艰难,其中最大的困难有两点:一是工作量非常大,必须动员全体教师参加;二是思想观念跟不上要求。

申请国际认证就是要把我们原来搞的那一套与国际接轨,就必须把学生、培养目标与过程、教师这三大块的现状搞清楚,要一样一样地去查,特别是培养方案要重新修订,工作量非常大,靠少数人根本就不可能完成,要把本专业所有教师都调动起来,分成几大块,各负其责,共同来完成。同时还必须由院长牵头,集全院之力支持这项工作。

在准备过程中,我们先自己作了个评估,我们这个专业办了几十年,对照认证标准,我们大部分是满足的,在硬件的有些方面要软一些。但暴露出来的最大问题却不是这些,在专家组的现场考查中,随机抽了一部分中青年教师座谈,专家问工程认证的理念是什么,有的教师却不能很好地回答这个问题。说明我们教师还需要进一步更新观念。

 

国际认证给我们带来深刻变化

陈:国际认证给我们带来哪些变化?

蔡:第一,改变了我们的某些教育理念。过去我们传统上认为学生应该好好学习,学习成绩好、思想好,毕业后工作好,就可以说达到了培养目标。实际上,这并不科学和严谨,与时代要求还有差距。当今时代要求我们的学生对环境、对工程、对终身学习、对团队合作等方面的要求很高,而这些要求我们却很少提到,或者说不系统。实际上,我们今天任何一项重大的科技进步,都是团队合作的结果,因此团队合作意识的培养特别重要。又比如,我们的学生毕业后做工程技术人员,你要考虑法律,做这些事违不违法,跟环境有没有关系,是不是破坏环境等等,这些方面今后可能产生颠覆性的影响。因此我们必须加强对学生的环境与法律教育,使我们的学生走出校门后都具备这一意识。

第二,对我们的教学产生了比较深远的影响。首先是核心课程的确定,不会有太大的变化。以前我们总是摇摆不定,课程设置每年都在变,今后核心课程当然也会随着时代的进步有所调整,但至少在一个较长时间里是相对固定的。其次,培养方案不会有太大的改动,不会像以前那样年年都在大修改。另外与之配套的教学大纲也相对固定。总之,在国际工程理念之下,围绕本专业所需的知识体系而制定的整个课程体系和教学内容,将成为一个法律性文件,一般不能随便改动。

第三,通过国际认证使我们在教学要求上学会了数字化精细化,这可能是一个时代的进步。首先是我们的培养方案,要对照认证的12条标准进行细化。国际工程认证值得我们学习的就是它数字化,也就是说以前我们支持什么东西,只是说开设的某一门课程支持学生哪些能力,但没有明确的用数字表现出来。而国际工程认证对毕业生的要求有12条,且必须量化,每一条要明确指出由哪些课程(或试验、或课程设计、或生产实习、或毕业设计等)支持,并给出权重系数。如有的课程支持多项量化指标,要在考题中有所体现,明确指出哪几道题支持哪一条,以便计算,看你达到没有,它容易检查,而我们以前在教学质量要求上往往是粗线条的。

第四,培养层次要求更加分明了。随着页岩气、天然气水合物等非常规油气资源的大规模勘探开发,我们就在教学中增加了不少不属于本科学习的一些课程,加重了学生负担。现在就是要把本科、硕士生、博士生的层次分开,也就是你的核心课程及选修课程怎么样确定。经过这次国际认证,我们下了一番大力气,对各个培养层次的知识结构究竟需要哪些东西做了一个很充分的国内外调查,国外同类大学的核心课程是怎么构成的?国内相同专业,石油大学、中国地质大学的核心课程是怎么构成的?经过调研论证后,我们基本上确定了哪些课是属于本科的,哪些是属于硕士的,哪些是属于博士的,层次更分明。

 

退休前的最大愿望是再好好讲两年课

陈:您曾说在退休前的两三年中,最希望干的一件事是再好好讲两年课,这是有感而发吗?

答:确实是有感而发。

第一,做了这么多年的科研,有很多积攒的经验,我想传给学生。比如讲地层对比,一口井打到一个砂层,另一口井也打到一个砂层,是不是同一层呢?可能是,也可能不是。用什么理论、什么技术来判定呢?特别是非稳定沉积的地区地层对比的难度更大。如何解决这类问题,有很多研究的成果可以讲给本科生听,解决生产实践中的问题除了现在正在使用的办法,还需要不断地探索与创新。

第二,我看到国外的现代教学,使用了很多先进的手段和方式,包括微课、动漫等,我们今天还仍然是PPT唱主角,当然不是说PPT不好,而是说一些更先进的手段还没有用起来。这些手段、方式用上来以后,我们的表达就更容易,授课的质量就更高。比如有的课程的某一章节内容很抽象、艰深,有的时候很难用语言去讲清楚,即使是最好的老师都有一些困难。那么我们能不能利用动漫,或者是其他先进的手段把它做成微课,让同学来看,再提问,教学效果不就上去了吗?这种教学方法在国外已经很普遍了,所以在教学中我也主张要多做一些微课。比如钻井工程中的录井,以前都是传统录井,现在新的录井是可以连续不断的采集信息,因此能够即时掌握井下情况,还可以通过网络和卫星传输,北京、上海、美国都看得到,没有前后方的差别,所以录井在国外已做得非常好。就是说我们新时代的教师要有新时代的要求,光做这个PPT可能已经落后了,我们要用先进的手段,这些先进的手段就需要这些教师都认识到这个重要性,大家都要去做,你光说不做,那肯定就不能形成一个氛围。并且,现在本科生学习的方法也在发生巨大改变。2000年以前,课堂上学生都是认真听、仔细记,现在的学生上课,一般是拿着手机拍个照,最多再录个音,这种新情况下怎么样把握教学质量,可能对大家来说都是一个新课题。以前是边听边记,现在就用一个手机,我们只能跟着这个时代前进,适应新的发展,要让学生再回到以前那是不可能的。那么我就提出来,是不是我们教学的方式也要改,能不能手机对手机,答疑、辅导也通过手机?以前是教师要到教室里面去答疑,现在我们通过网络就有更多的时间可以与学生交流,而不只是在教室。这也向教师提出一个问题,你怎么去做一个新时代的本科老师。

第三,我作为专业负责人,这几年听了我们这个专业的一些其他老师讲课,总给我一个印象:多采用照书本讲课,不简明扼要。如果是我,就不会这样讲,我会把一些章节变成一个科技段落、科技小故事,先提出问题,分析问题,再到解决问题。目前国外名校的基础课或者重要的课程一般都是由大牌教授讲课,然后是副教授进行辅导。我想,有一天我们国内也是这样,无论专业课、基础课,大班由教授讲,分小班辅导的时候才是一些年轻的老师去讲。所以我就产生了最后这两年除了科研以外,要好好讲几次课这么一个想法。但是最后这几年忙工程认证,没完全实现。也讲过两三次,在本科生当中效果还比较好。

最后我还想谈的一点是,我校进入了建设一流学科大学行列,这是学校发展面临的又一次重大机遇。但建设一流学科与提高本科教学水平是相辅相成的。无论是硕士生还是博士生,我们招的研究生大多数是我们自己的学生,如果我们本科基础不搞好,研究生的水平就不高,就是说本科阶段没有培养好,对后面提高学术水平就会有影响。所以我认为一个学校抓育人质量一定要先从本科生抓起,然后再是研究生;如果不抓本科光抓研究生,主体就脱节了,整个水平也提不高。

我在学校工作的这几十年当中,从2010年开始我几乎每年都出国,我反复地作了比较,这十年是中国变化最大的十年,也给学校带来了极大变化,教学理念变化很大,手段远比以前好。除了石油支柱学科以外,我们其他学科在十年内也在成长,逐渐从一个主干为石油的专供性的学校走向一个通用性的大学。所以我就觉得在我退休的最后十年当中,在这样一个环境当中,我感到非常高兴,祝愿学校的明天更美好。

【人物简介】

蔡正旗,男,1957年生于四川省富顺县,中共党员,教授。本科毕业于西南石油学院石油地质专业,研究生毕业于中国石油大学(华东)。主要从事油气地质的教学和科研工作,1996年被评为中国石油天然气总公司优秀教师。先后为本科生讲授过《油矿地质学》、《油藏描述》、《油藏开发地质学》、《石油地质基础》等课程,为硕士生讲授《油藏描述技术与方法》、《储层评价技术》等课程,为博士生讲授《现代油气成藏理论》、《现代油藏描述》等课程。近年主编“十一五”规划教材等3部,曾担任国家级特色专业《资源勘查工程》专业建设及省级重点学科《矿产普查与勘探》的负责人之一。目前主要从事油气综合勘探及储层精细描述等研究,以碳酸盐岩储层综合预测及复杂油气藏流体分布特征研究为主攻方向。曾负责或参与了国家级、省部级及其它研究项目30余项,曾获得过部级及局级奖。在《石油学报》及《石油勘探与开发》等学术期刊上发表论文20余篇。

(本文已经蔡正旗教授本人审阅)

来源:档案馆 审 核: 编 辑:向发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