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霾天躲屋里更安全？室内污染物浓度约为室外八成
制图姜宣凭
华西都市报求证：重霾时，室内污染物浓度约为室外八成
12月8日7时，北京启动3年来首个重污染红色预警信号，重霾下，公众纷纷启动防霾攻略，北京一所幼儿园家长甚至呼吁众筹，为教室装置净化器。
远在西南的四川，也进入了雾霾高发季。12月以来，成都、自贡、乐山、绵阳、内江、南充、眉山、达州相继出现轻度污染。日前，不少读者通过华西都市报热线、官方微博等发来提问，室外是不是比室内雾霾重?9到11楼是不是扬灰层?口罩、净化器管用吗?12月9日，华西都市报记者专访四川省环境监测总站相关负责人，为市民揭晓答案。
室内雾霾轻?室内相当于室外近八成
雾霾来袭，是不是该躲在屋头?市民赵昕有这样的疑问，“红色预警时，建议中小学幼儿园停课，是不是意味着待在家里更安全?不过，又有空气无边界、污染都一样的说法，究竟室内、室外有没有差别?”
“室内和室外，空气污染哪个更严重，不能一概而论。”该负责人说，当出现“轻度污染”以上的污染状况时，室内污染状况相对室外稍微低一些。“针对空气污染健康风险评价中的暴露参数，国内外都做过大量的研究，从经验参数来看，按照比例来算，室内的污染物浓度大概是室外污染物浓度的八成，甚至更低。”为什么会有近两成的差别?他说，室外人为活动较为频繁，包括机动车行驶、道路扬尘等污染源，会带来更多污染物排放，导致污染物浓度相对更高。
不过，当室外污染物浓度较低时，如果室内人为活动频繁，比如吸烟、炒菜、使用消毒剂等，都会产生空气污染物，污染物浓度会高于室外。
该负责人说，12月以来，成都、自贡、乐山、绵阳、内江、南充、眉山、达州相继出现轻度污染。“比如7日、8日，成都、自贡、乐山都是轻度污染，今年是连续第二个厄尔尼诺年，容易出现极端不利气象现象，去年就是厄尔尼诺年，去年12月出现了长时间连片污染现象，今年12月，也有可能因为不利污染气象条件，产生雾霾。”
9到11楼雾霾最重?500米以下差别不大
“网上很多帖子说，9到11楼是扬灰层，PM2.5浓度最高。”准备买房的雷小姐，对此抱有疑问，是否存在雾霾楼层?
四川省环境监测总站副站长罗彬说，PM2.5的直径不到头发丝直径的二十分之一，非常小，长时间地悬浮于空气中，不会沉降。“PM2.5来源，包括各种污染源排放和各种化学物质在空中反应生成的二次污染物，它的形成是一个逐渐累积的过程，要通过空气中各种物质不断的输送和反应。在形成过程中，已通过空气中的气流搅动呈均匀分布状态。从楼房而言，楼盘高度的空间范围内呈均匀分布，生成的PM2.5在空气中也分布均匀。所以，它在楼层间分布浓度差距不大。”
在他看来，每年的秋冬，是四川雾霾的高发季节，主要污染物是PM2.5。“冬天扩散条件不大好，边界层高度大概在四五千米左右，甚至低到300米，高于边界层，污染物才好扩散，低于边界层，PM2.5分布是相对均匀的。现在的楼盘一般就在一两百米左右，各楼层的PM2.5浓度不会有多大差异。”
口罩管用吗?阻挡PM2.5效果有限
相对全国“十面霾伏”而言，最近四川相对空气质量较好。记者梳理发现，日前仅有几个市(州)出现轻度污染。不过在大街上，仍然随处可见戴着口罩的市民，记者走访成都各大药店发现，不少显眼的柜台，都摆着一排口罩，上书某某牌防霾抗菌口罩、PM2.5口罩等字样。“这是专门的防霾口罩，一罩抗霾”，一家药店销售人员介绍，“秘诀就是中间层，里面滤片是特殊材质，能抵抗 PM2.5，过滤率高达99.98%”。这款口罩标价32元，而旁边的普通口罩只要 6.5元。同时，淘宝网等购物网站，也刮起防霾口罩风。价格从10元到300元不等，一种以防尘防霾为卖点。然而口罩，究竟能不能防霾?
“用口罩来防护颗粒物进入人体，实际上就是在人的口腔、鼻腔外增加了一个过滤式除尘器，通过孔隙来过滤污染物”。罗彬说道，由于颗粒物直径不同，“不论是哪一种口罩，对PM2.5这样的细颗粒其阻挡效果是非常有限的，因为颗粒物太小。同时，为了有效过滤颗粒物，孔隙很小、密度较高，导致呼吸阻力增大，而且佩戴长了，口罩过滤网会被灰尘颗粒堵塞大半，需要及时更换。”
不过，在空气污染相对严重时，仍然建议佩戴口罩。“可以过滤较大的颗粒物，有利于个人防护。”
净化器有用吗?有用但成本太高
不止防霾口罩，空气净化器也卖得火热。市民钟女士去年买了台净化器在家，如今已经闲置。“换滤芯相对很麻烦，我没有仪器监测，不知道究竟管不管用?”
记者走访了王府井百货、苏宁电器等卖场，不少都开辟了“空气净化器”专区。相比数十元的防霾口罩，空气净化器的价格更加“高大上”，价格便宜的也要上千元，贵的则过了万。“这一款1万7多一点，价格虽然贵，但性价比高”，一位李姓女导购介绍，“它去除率最高达99.97%，0.1微米级的可吸入颗粒物都能清除，你想，PM2.5是2.5微米，PM1是1微米，它连PM1都能搞定。”
“采用空气净化器或者新风系统，相当于我们医院手术室一样，提供了一个人造的洁净环境。”罗彬说，空气净化器从净化原理来说，一是靠吸附，通过相关物质使用来吸附污染物;一是靠过滤，通过滤网来过滤污染物。通过吸附和过滤，确实可以改善空气质量。“不过，采用空气净化器这些，相对经济成本较高，并且涉及到定期更换滤芯等等，需要较大的经济投入。”
他说，人作为一个社会个体，需要上班、上学等，不可能一直在家。“除了做好个人防护，也有从个人做起，比如少开车，多使用公共交通，减少机动车排放;比如生活中做到节约不浪费，因为生产全过程涉及到能源使用，会产生污染物排放;遇到焚烧垃圾、露天烧烤等现象，可以多监督举报。”
华西都市报记者张路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