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选语文教材的敦煌藏经洞成都揭面纱
敦煌藏经洞将揭开神秘面纱。
宋代酒账单记录了当时人们的日常生活。
曾经多少人跋山涉水,只为到敦煌莫高窟一睹千年佛像谜之微笑,如今,来自敦煌的复原石窟、壁画、彩塑等艺术珍品将在成都博物馆一展真容。
12月27日,“丝路之魂敦煌艺术大展暨天府之国与丝绸之路文物特展”将在成都博物馆开幕,本次大展将分为四个部分,分别是敦煌石窟艺术、天府之国与丝绸之路展、新疆甘肃石窟艺术及壁画艺术展。值得一提的是,本次展览将持续至2017年4月10日,并且全程免费向公众开放。
25日,华西都市报记者提前探营,曾经写入人教版语文教材的藏经洞将以1:1复原洞窟的形式揭开神秘面纱,还有10卷出土于藏经洞的写经以及收藏于国外博物馆的绢画的复制件也将同步亮相。
最具代表的影窟 唐代高僧真容像正坐其中
影窟,又称影堂、影室,指绘塑高僧真容的纪念性洞窟。影窟均附属于主窟,一般位于主窟前室或甬道两侧。洞窟面积大的也不过七八平方米,小的则不及一平方米,平面均近似方形,顶部为覆斗顶、平顶,或盝形顶,正壁绘塑高僧像,其余壁面绘经行图或侍者、菩萨等壁画。敦煌最具代表的影窟是第17窟,即“藏经洞”。
据考证,藏经洞最初是为纪念唐代沙州(敦煌)佛教高僧洪辩法师而开凿的影窟,其后在宋代被充当为莫高窟寺院的“法物收集处”。
保留在洞窟中的这尊洪辩法师塑像是一尊艺术水准高超、富有写实意味的真容像。
这次从敦煌送来成都参展的8个复原石窟,其中之一就有按照1:1复制的藏经洞。洞窟中的洪辩法师端身正坐、巍然不动,仿佛正从一次甚深禅定中返回,他平和、坚毅、自信的眼神,恰与游客的好奇目光相遇。
震惊世界的意外 6万余件各类文物重见天日
在敦煌研究院专职讲解员翟鹏看来,藏经洞虽然没有气势恢宏的洞窟,也没有色泽艳丽的壁画,在敦煌的石窟群原址,它也只是一个长宽高加起来不足3米的小石窟,为何世界各地的游客慕名而来瞻仰此窟呢?因为藏经洞的历史意义。
一提起甘肃敦煌石窟,估计大多数人的第一印象来自人教版语文教材,文化学者余秋雨的散文《敦煌遗恨》,讲述了藏经洞的前世今生。清光绪二十六年(公元1900年)五月二十六日,云游寄居在敦煌莫高窟的道士王圆箓,在清理第16号洞窟的积沙时,沙出壁裂,无意间发现一个隐藏的附室,室内堆满了成捆的经卷、文书、文物,从地面垒到屋顶。王圆箓的墓志铭对此也有记载:“沙出壁裂一孔,仿佛有光,破壁,则有小洞,豁然开朗,内藏唐经万卷,古物多名,见者多为奇观,闻者传为神物。”
藏经洞的意外发现,让6万余件晋朝到宋朝的写本、刻本及各类文物,在封藏近千年后重见天日。只不过这一发现的结局有些悲凉,莫高窟吸引了来自世界各地“关切”的目光,俄国人奥勃鲁切夫,英国人斯坦因,法国人伯希和,日本人橘瑞超、吉川小一郎,美国人华尔纳等人接踵而至,在此疯狂掠夺,大批文物流散世界各地。
宋代酒账单亮相 百笔用酒账记录古人生活
从藏经洞中出土的文献约在五万件以上,其中百分之九十左右是佛教典籍,还有道教、摩尼教、景教等其他宗教的典籍,以及官府文书、四部书、社会经济文书、文学作品等大量世俗文书。文献中除大量汉文写本经卷外,也有藏文、西夏文、于阗文、梵文、回鹘文、粟特文、突厥文、龟兹文、婆罗谜文、希伯来文等多种古文字写本。这些文物的发现意义重大,与殷墟甲骨、明清内阁档案大库、居延汉简一起被称为“20世纪中国古文献的四大发现”。
翟鹏说,除此之外,藏经洞还出土了1000多幅绢画、纸画,大多是唐代及五代时候的真迹,非常难得。由于藏经洞的内部环境较好,没有阳光的暴晒和雨水的侵蚀,这些绢画出土时与之前放进去的时候几乎无差别。
不过这些文物绝大部分经由王圆箓之手流失,分散保存于世界十多个国家的数十家博物馆中。而首批送来成都的敦煌文物中,最为珍贵的就是10份藏经洞出土的文献原件,都是国家级珍贵文物。其中的《三国志·步骘传》残卷,据考为公元4世纪东晋时期的抄本,是留存至今为数不多的早期写本之一。另一件有趣的文物是宋代由粗白麻纸写就的酒账单,从四月九日到六月廿四日中的100笔用酒账,记载了因何事用酒若干,每一笔都记录了当时人们的日常生活。
“藏经洞是敦煌石窟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观众来参观藏经洞复原石窟,既可以欣赏石窟的建筑风格,从20幅绢纸画临摹复制品中一窥当年宗教、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还能从出土文献真迹中了解书法演变的过程。”翟鹏告诉记者。
华西都市报记者曾洁摄影吕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