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悦读】叶梦云:美与丑是我所喜欢的全部的你
我们常常痛感生活的艰辛与沉重,无数次目睹了生命在各种重压下的扭曲与变形,“平凡”一时间成了人们最真切的渴望。但是,我们却在不经意间遗漏了另外一种恐惧——没有期待、无需付出的平静,其实是在消耗生命的活力与精神。
——《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
一、美丽的新世界
有人说这世间终不公平,负了多少痴情人,痴情于世间的真理,痴情于人心的幽怨,更痴情于对社会的美好,但世间本就不公平。人生而不平等,这就是成长带给每个人恶狠狠的一堂课。所谓的成长,就是越来越能接受自己本来的样子,也能更好的和孤单的自己,失落的自己,挫败的自己相处,并且接受它,然后面对它。谁都会有低落的时候,但是不要让它影响你向前就好,变成一个更让自己喜欢的自己,然后遇到一个不需要取悦的人。
如果想要绝对的公平,可能就是《美丽新世界》中通过科学或者某种“工厂”构建出的绝对分明的等级社会,从人一出生开始通过进行灌输和设置程序,严令禁止各种能让人独立思考和独自相处的时间和机会,这是一种对乌托邦理念社会的一种极端描绘,确实是实现了理想中按照人的才智从事不同工作性质的分配,但是这种社会已经丧失了人性的美好,虽然人性复杂难测,但也许这正是它的美妙所在,让我们相信了奋斗或者自身主观的努力可以改变自己的社会状态或者是阶级属性,但在绝对的“美丽世界”中,任何可能引起社会变化的行为都将被视为极大危害性的事件。
在这个想像的未来新世界中,人类已经人性消泯,成为严密科学控制下,一群被注定身分、一生命运的奴隶。
故事世界里,近乎全部人都住在城市,并说同一种语言。这些城市人在出生之前,就已被划分为“阿尔法(α)”、“贝塔(β)”、“伽玛(γ)”、“德尔塔(δ)”、“厄普西隆(ε)”五种“种姓”或社会阶层。阿尔法和贝塔最高级,在“繁育中心”孵化成熟为胚胎之前就被妥善保管,以便将来培养成为领导和控制各个阶层的大人物;伽马是普通阶层,相当于平民;德尔塔和爱普西隆最低贱,只能做普通的体力劳动,而且智力低下。此外,那些非阿尔法或贝塔的受精卵在发育成为胚胎之前就会被一种叫“波坎诺夫斯基程序”的方法进行尽可能大规模的复制,并且经过一系列残酷的“竞争”之后才能存活下来,可谓“出胎即杀”。例如书中以电极惩罚接触花朵的德尔塔、爱普西隆的婴儿,以暴力洗脑的方式教育。爱普西隆更是经以人工的方式导致脑性缺氧,藉以把人变成痴呆,好使这批人终身只能以劳力工作。
管理人员用试管培植、条件制约、催眠、睡眠疗法、巴甫洛夫条件反射等科学方法,严格控制各姓人类的喜好,让他们用最快乐的心情,去执行自己的被命定一生的消费模式、社会姓和岗位。真正的统治者则高高在上,一边嘲笑,一边安稳地控制着制度内的人。
婴儿完全由试管培养、由实验室中倾倒出来,完全不需要书、语言,也不需要生育,而不须负责任的性爱成为人们麻痹自己的正当娱乐,一有情绪问题用“唆麻”(一种无副作用的致幻剂,类似现在的尼古丁)麻痹。所谓的“家庭”、“爱情”、“宗教”…皆成为历史名词,社会的箴言是“共有、统一、安定”。
如果生活的一成不变是保证社会延续的灵丹妙药,那么这种生活是不值得过的。在这种社会中,人与人之间缺少温情,缺少烟火气,烟火气是生命中必不可少的,能让我们感觉到自己活着,并且活的很幸福。
幸福就是,即使累着,也会笑。
二、异
德国哲学家莱布尼茨所说“世界上没有两片完全相同的树叶。”我们每个人也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我们该为自己骄傲、自豪和欢呼!试想一下,当你走出房间看到无数个和你穿着一样,面容一样,言谈一样的人跟你挥手示意,这样子的世界是否美好?你不会感觉到自己的独特其妙之处,不会感受到大自然造物主的神奇之处,你同样不会感觉到自己存在的价值与意义,你也绝不会思考你为什么存在。在这个“美丽新世界”里,由于社会与生物控制技术的发展,人类已经沦为垄断基因公司和政治人物手中的玩偶。这种统治甚至从基因和胎儿阶段就开始了。这是一个有阶级、有社会分工的社会,人类经基因控制孵化,被分为五个阶级,分别从事劳心、劳力、创造、统治等不同性质的社会活动。人们习惯于自己从事的任何工作,视恶劣的生活和工作环境与极高的工作强度为幸福。因此,这是,一个快乐的社会,这种快乐还有别的措施保障,比如睡眠教学,催眠术被广泛用来校正人的思维,国家还发放叫做索麻的精神麻醉药物让人忘掉不愉快的事情。
正是在这个“美丽新世界”里,人们失去了个人情感,失去了爱情,性代替了爱,失去了痛苦、激情和经历危险的感觉。最可怕的是,人们失去了思考的权利,失去了创造力。在现在这个并不完美的世间,我们会沉思,会求知,会追求灵魂的高度,会肯定一个人思想的成败。
所以如果灵魂跟不上前行的脚步,你就算走的再快,也没有丝毫的意义。
三、何为轻何为重
相同的人生经历,复制的人生旅途,不禁让人开始怀疑生活的意义。就如《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里面昆德拉想告诉我们的那样,如果我们生命的每一秒钟都有无数次的重复,我们就会象耶稣钉于十字架,被钉死在永恒上。这个前景是可怕的。在那永劫回归的世界里,无法承受的责任重荷,沉沉压着我们的每一个行动,这就是尼采说永劫回归观是最沉重的负担的原因吧。如果永劫回归是最沉重的负担,那么我们的生活就能以其全部辉煌的轻松,来与之抗衡。
可是,沉重便真的悲惨,而轻松便真的辉煌吗?就如这个哲学涵义浓厚的小说带给我们的无限畅想:轻与重的对立最神秘,也最模棱两难。如果生命只属于我们一次,我们当然可以说根本没有生命过。
如果生命源于两个细胞一次偶然的碰撞,那么我每个人的生命便都是被抛入到这个世界当中来的,我们的父母不会征求一下我们的意见,上帝也不会提前给我们打好招呼,于是我们的生命里的一切都是马上经历,仅此一次,不能准备的,却终究要走向一个必然的终点。我更愿意把它理解为先知让我们释怀过去,珍惜现在,去淋漓尽致的享受生活,即及时行乐。正如作者所说:“我心中已经听到来自远方的呼唤,再不需要回过头去关心身后的种种是非与议论。我已无暇顾及过去,我要向前走。”
历史和个人生命一样,轻得不能承受,轻若鸿毛,轻如尘埃,卷入了太空,它是明天不复存在的任何东西。流年似水,太过匆匆,一些故事还是来不及真正的开始,也就被写成了昨天。
常听老人念叨时光易逝,莫要蹉跎岁月。在青春的日子里你享用并肆意挥霍,在逝去的时间里,你伤怀逝去,无尽哀叹,一副被人生欺骗了的模样。无须把自己的心灵装点的万分沉重,表面上的沧桑,外在的严肃,并不能让你上升为哲人,离开所有的朋友,你有的只能是形单影只的背影。
四、生活是一张没有什么目的的草图,最终也不会成为一幅图画
总归两本书中无一例外的像我宣示了这样一个道理,要想追求绝对的平等是不可能的,我们只能在追求相对公平的道路上不断前行,如果生命只有一次,何不潇洒走一程。在现实社会中,我们觉得不快乐,是因为我们追求的不是“幸福”,而是比别人“幸福”。昆德拉说:“生活是一张没有什么目的的草图,最终也不会成为一幅图画。”
不要过分去追求执着一些外在的光鲜,生活是自己去过的,其中美与丑都要自己来体会。纵使这个社会上存在各种丑恶,但是因为在这个世界里,一切都预先被原谅了,一切皆可笑地被允许了,因此所有的元素都被视为合理,它的丑亦可转化为美,轻与重可相互转化,对立面的东西也可相互依存而存在。忙碌是一种幸福,让我们没时间体会痛苦;奔波是一种快乐,让我们真实的感受生活;疲惫是一种享受,让我们无暇空虚。
人生就像环型跑道,当你奋力跑到终点的时候才发现你仍然在幸福的身边,可很多人都把握不住,当他们经过很多弯路在回来的时候,幸福却已经不在。生命总有两面,享受了正面,也得承担另一面。
五、世界遗弃了我,我试图遗弃世界
正如薛忆沩所写的《遗弃》中主人公图林所说过的话:“世界遗弃了我,我试图遗弃世界。”在此的“世界”就是除了我以外的一切,不仅是物的世界,也是人的世界,甚至就主要是人的生活世界,是所有的物也都打上了人的印迹的世界。“世界遗弃了我”,这是“我”的感受,是“我”对一种我感觉已经发生了的事实的感受。这是一种世界观,“我”在试图遗弃这世界是我的意志,而放弃世界是为了赢得永恒。
这跟“轻与重”所传达的思想一样,任何东西也许都有相互转化的能力。放弃世界是为了获得永恒,放弃空间是为了赢得时间,故必须舍得。这个世界是一个没有意义的、混乱的世界,或者说对于我们是没有意义的世界,最重要的原因自然是因为死亡,如果说死亡就意味着一切的虚无,它就使这个世界成为一个没有永恒、没有意义、没灵魂不朽的世界。可是到底是混乱的世界引起了头脑的混乱,还是头脑的混乱引起了世界的混乱呢?
作者简介:
叶梦云,人文社科系2011级思政二班学生,一直怀疑“快乐会不会恰好死在微笑着赶赴梦想的路上”,并且不断与自我抗争中,乐于游弋音乐、散文与随笔中,感受那份与不同经历的人细细交流品味生活的过程中。标签为简单,随性,纠结,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