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纪委半年打虎记：官员被查无预兆 公布速度越来越快
《新闻1+1》2014年7月1日完成台本
——中纪委：半年打“虎”记！
(节目导视)
解说：
建党93周年的前一天，四名高级别官员被开除党籍。
同期声：
2014年3月15日，中共中央依照党的纪律条例，决定对徐才厚涉嫌违纪问题进行组织调查。
解说：
今年上半年，16名省部级或以上官员被中纪委查处。
市民1：
大快人心，早就该办了。
市民2：
一个大的力度，大老虎已经打出来了。
解说：
从省部级到副国级，从党政机关到军队国企，腐败零容忍，反腐无死角。
市民3：
中纪委的工作做得非常充分，很多老百姓知道了事情真相。
解说：
十八大以来被查处的官员不可谓不多，被查处官员的级别也不可谓不高，《新闻1 1》今日关注，中纪委半年打虎记。
主持人王宁：
欢迎走进今天的《新闻1 1》。今天是七一，是中国共产党建党93周年，而就在昨天，我们看到中央军委原副主席徐才厚、公安部原副部长李东生、国资委原主任蒋洁敏和中石油原副总经理王永春被同时宣布开除党籍。这样一个消息一出，立刻引发了震动。我们看到今天《人民日报》和《解放军报》，都分别做出了评论员文章，我们来仔细看一下他们的评论当中非常关键的词语。
首先，我们打开的是《人民日报》，《人民日报》是以铲除腐败绝不手软为题，评论说，这一决定进一步体现了党中央从严治党、从严治军的鲜明态度，表明了我们党坚决反对腐败，以零容忍态度惩治腐败的坚定决心。再来看《解放军报》，是以坚决拥护党中央的正确决定为题，评论说中共中央决定给予徐才厚开除党籍处分，对其涉嫌受贿犯罪问题，及问题线索移送最高人民检察院授权军事检察机关依法处理，对于端正部队风气，维护人民军队良好形象，对于提振军心士气，凝聚意志力量具有重要意义。
在党的生日的前一天，这四名党政军企的高级官员被同时宣布了开除党籍，那这释放出了什么样的信号呢，我们现在就回到消息公布的那个时刻。
解说：
6月30日下午6点0分30秒，中共中央决定给予徐才厚开除党籍的消息，首先在新华网公布。消息指出，徐才厚利用职务便利，为他人晋升职务提供帮助，直接和通过家人收受贿赂，利用职务影响为他人谋利，其家人收受他人财务，严重违反党的纪律，并涉嫌受贿犯罪。时间紧隔了两分钟，新华社又先后公布了国资委原主任蒋洁敏、公安部原副部长李东生、中石油集团原副总经理王永春，因利用职务上的便利为他人谋取利益，所取收受巨额贿赂，被开除党籍的消息。随后，晚上7点02分，《人民日报》在其官方微博发表“打老虎，刑要上大夫”的人民微评，其中指出，党内决不容忍腐败分子有藏身之处，军中决不允许腐败分子蝇营狗苟，谁触犯党纪国法，就请以铁笼相待。连续发布的四则消息，立刻引发公众广泛关注，“周一的风有点大啊，又一个”、“这么大官”、“新闻联播》，这可是打老虎" >触目惊心啊，晚上要看《新闻联播》，这可是打老虎”。
中共中央决定，给予徐才厚开除党籍处分。经中共中央批准，中共中央纪委对蒋洁敏、李东生、王永春进行立案审查，三人严重违纪违法，被开除党籍。
昨天晚上播出的《新闻联播》，从7点17分开始，徐才厚等四人被开除党籍的消息，占据近6分钟的时长，虽然这则新闻已经被很多人知晓，但一经《新闻联播》播出后，引发公众的评论有增无减。
“反腐倡廉没有终点”、“希望将反腐能一反到底”、“大快人心事，军中反腐见成效”。今天，这则新闻仍然占据着各大报纸首页的显要位置。
市民1：
挺好的，效率挺高的，一个一个往下抓。
市民2：
在军队内部出现这样的人，我们就有点不可思议了。最可恨就是军队这种腐败问题。
市民3：
很惊讶，因为毕竟这么高的官(被开除党籍)很少的。
解说：
今天，徐才厚成为十八大之后军方落马最高领导，刊登在新浪网站的首页位置，节前打虎这样的标题刊登在人民网首页。一日除四虎，中央党庆前用行动表反腐决心，刊登在搜狐网的首页。在新华网的首页，将四人昔日的照片依次罗列，以中央连打四虎的标题，并配有零容忍腐败，腐败无藏身之地的新闻链接。今天，北京街头的市民也就此表达了自己的看法和期望。
市民2：
而且把他详细的违纪情况，和违法的情况应该公布于众。
市民4：
首先就是大快人心，老百姓都很高兴，最感兴趣的就是对他们的进一步处罚。
主持人：
我们看到公众的愿望简单、直接，但是态度都非常的鲜明，回到刚才我们所提到的问题，在党的生日之前，这四名官员同时被宣布开除党籍，而且徐才厚也是军方级别最高的一位官员，这个信号我们应该怎么样解读，我们要特别连线中国社科院中国廉政研究中心的副秘书长高波，高秘书长您好。
高波中国社科院中国廉政研究中心副秘书长：
主持人好。
主持人：
这个信号我们应该怎么样解读呢？
高波：
我想很多人都关注到了央视《新闻联播》，四连播相关这个处分情况的新闻报道，这从一个侧面反映出了从严治党、治党管党的政治决心，以及我们的政治立场，它也充分说明在反对贪腐和特权方面没有例外、没有禁区，它在净化政治生态方面在不留真空，不留死角，在打击违法乱纪行为方面，只有进行时，没有完成式，谁也没有特别通行证，谁也没有特殊豁免权。
主持人：
任何腐败都没有藏身之地，但是我们在这个新闻当中也确实看到了一个细节，就是徐才厚从被查到开除党籍仅仅用了三个半月的时间，这个时间的周期说明什么问题呢？
高波：
我想说明了三个方面的情况，第一，之前所谓选择性反腐的论调，可以说是不攻自破了。第二，也就是我们的纪律检察机关，包括军队的纪检监察机关，在突破大要案的效率和能力方面，应该说有目共睹，那么更重要的是党中央在有腐必惩、有贪必诉方面的这样零容忍的政治自觉和政治信用，也可以说是不证自明。
我想说的是，在中国共产党的党内，不管是高级的领导干部，还是普通的党员，在遵纪守法方面应该说是人人平等的，不管是什么人，只要他触碰了纪律的底线、红线，那么在纪律处分和组织处理方面，应该说我们的制度、程序、规则、标准，应该说都是一致的。那么一旦移送了司法，那么就是严格的依纪依法处理，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
主持人：
但这也确实证明了我们的反腐是没有真空地带，也没有终点的，但是除了在昨天我们看到四名官员被同时开除党籍之外，其实从今年年初到现在，这半年的时间当中已经有十几位省部级或以上的官员落马了，详细的情况我们再通过短片来了解。
同期声：
一条本台刚刚收到的消息，记者从中央纪委获悉，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十二届全国委员会副主席苏荣涉嫌严重违纪违法，目前正接受组织调查。
解说：
上月14日，当中纪委官网公布出苏荣被调查的消息后，公众一片震惊，虽然今年以来，中纪委已查处了多名省部级以上高官，但位置政协第十二届全国委员会原副主席的苏荣，确是十八大后首个落马的副国级官员。这还不是终结，就在昨天，中共中央又做出决定，给予中央军委原副主席徐才厚开除党籍处分，而徐才厚也成为了十八大之后军方落马的最大老虎。以及十八大后，首个落马的原中央政治局委员。总揽中纪委这半年打下的十六只老虎，级别高，还仅是特点之一。中纪委的大力度反腐正在呈现出一些常态化的新特征。
同期声：
一条刚刚收到的消息，记者从中央纪委获悉，海南省副省长冀文林涉嫌严重违纪违法，目前正在接受组织调查。
解说：
今年落马的首位省部级官员是海南省原副省长冀文林，2月18日，中纪委网站公布了其被立案调查的消息，2月27日，海南省便表决通过了免去冀文林职务的有关事项，前后仅9天时间。而从6月19日中纪委宣布山西省原副省长杜善学、山西省原政协副主席令政策接受组织调查，到6月23日俩人被免职，更是只用了四天时间。
同期声：
记者从中央纪委获悉，山西省委常委副省长杜善学涉嫌严重违纪违法，目前正接受组织调查。
解说：
官员被查毫无预兆，公布速度越来越快，也是这半年中纪委打老虎的一大特点。就在杜善学被中纪委通报的当天，6月19日，《山西日报》还在头版刊发了省政府召开第49次常务会议的相关报道，在6月17日举行的此次会议上，省政府研究了山西当前经济运行等工作，而杜善学就是参会领导之一。再如万庆良，在中纪委宣布其被调查的前一天，他还到广州市天河区就推进“稳增长、调结构”开展调研。6月27日《广州日报》的头版也刊发了这一消息，但就在27日下午，他便上了中纪委网站的案件查处名单。此前，《人民日报》海外版就曾总结，中纪委反腐时间感很强，周一拍苍蝇，周末打老虎，这是因为从今年4月起，中纪委每周一都要公布各地违反中央八项规定的典型案件，指名道姓通报干部。同时，十八大以来落马的省部级高官有近一半在周末公布，但这一发布规律似乎也正逐渐发生着变化，海南省原副省长冀文林落马是2月18日周二发布的，陕西省政协原副主席祝作利落马是2月19日周三公布，青海省委常委西宁市委书记毛小兵落马，4月24日周四公布，湖南省政协原党组副书记副主席阳宝华落马，5月26日周一公布，万庆良落马6月27日周五公布，以上列举的还仅是部分大老虎的落马时间，但从中无疑可以发现，中纪委正从周末打老虎向全天候打老虎稳健发展。
主持人：
确实，当反腐成为常态，让我们通过数字来深刻这种状态。我们的数据来自于新华网，从中央纪委监察部网站案件所公开的频率来看，被调查或移送司法机关的官员的数量在同比上升，月均已经达到了50人以上，其中4月份最高，高达94人，而最重要的今年2月份以来，每个月都有至少两名省部级官员被调查，他们是谁呢？我们也特别做了一个梳理，2月份，冀文林、祝作利、金道铭，三个人，3月份是姚木根和沈培平两个人，4月份是三个人，申维辰、宋林、毛小兵，5月份是两个人，谭栖伟和阳宝华，而6月份的数字最多，一共是6个人，分别是赵智勇、杜善学、苏荣、令政策、万庆良和徐才厚。
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们发现，2014年上半年中纪委的反腐特点，总结出来就三个字，广、快、网，我们具体来说一下，这个广主要是覆盖领域更广了，因为我们发现这个反腐的触角已经开始向权力的最中心来蔓延，从副部级到副国级范围从党政机关也延伸到了军队和国企。这个快呢，查处和处理更快，刚才短片当中特别强调了，无论是在职官员被查毫无预兆，还是他们公布的时间越来越快，都能够充分地印证这个快字，最重要的是调查到免职，我们计算了一下，一般是2到5天。最后这个网，相信刚才在短片当中我们也有所体现，一个线索会连带出另外一个线索，也就是说一群苍鹰会带出一个老虎，一只老虎也许会带出一群苍蝇，窝案的格局已经形成。
下面还是要特别连线一下高秘书长，刚才我们其实总结了一下上半年反腐的一个特点，我们发现每个月平均将近三个省部级官员的落马，这个体现出了一种什么样的工作力度呢？
高波：
我想这既可以从量的层面来解读，也可以从质的层面做分析。我这里打个比方，我是一个球迷，那么在世界杯的赛场上，决定比赛胜负的是临门一脚，那么您刚才谈到的这些大要案的查办，就如同是赛场上的临门一脚，自然关注度比较高。那么在这个数据的背后，我想说明了这样几个问题，第一个，就是我们中央在打老虎、打苍蝇，自我净化方面，它的这样一种决断力。第二，也就是我们的纪律检察体制机制改革，党内监督体制机制改革所带来的治理腐败方面的一种牵引力、推动力。第三个方面，也就是我们在打老虎、打苍蝇的过程当中，实际上是中国共产党自己清理门户，对于可能带来的一些负面的效应，它有很强的承受力和抗压力，那么这样一些力量相互形成了合力，产生了化学反应，它也催生了新的作风标杆和新的政治生态。
主持人：
刚才您特别提到了一个词叫清理门户，我们也通过上半年的整个反腐的力度发现这个门户确实没有什么死角，我们举个例子，比如说苏荣，他是第十二届全国政协的原副主席，但是他的这个违法犯罪的行为的发现，是在他前一地任职的时候所犯下的事情，您怎么看待这样的现象？
高波：
我想这个也说明，在一些地方和部门，也确实存在这样一些情况，就是一些领导干部，带病提拔，带病上岗，甚至是边病边生，那么我们可能要高度地重视，切实地解决，要扎紧干部选拔任用，党内监督方面的制度的笼子。从另外一个方面来看，即便是我们这个监督的篱笆扎得再紧，百密难免一疏，特别是以身试法，挑战制度，可能还不乏其人，我也想说明在反腐败方面，难就难在我们是在和人性做斗争，古人说破山中贼易，破心中贼难，这可能也说明了我们的反腐败还有长期性、艰巨性和复杂性。
主持人：
而在这个复杂性当中，我们也确确实实看到官场这张巨大的网，其实从读《官场现形记》我们就能够了解到，往往真的是一群苍蝇背后必有一只老虎，而一只老虎背后必有一群苍蝇，这个现象到底能不能彻底地被杜绝，还需要多久呢？
高波：
对这个情况我们也要辩证地看，不可否认，在当前的这个政治生态当中，确实还存在着这样一种形态，那么就是官员的政绩共同体、利益输送的关系网和这个反腐败的庇护网，甚至是攻守同盟，高度的同构，这个也在说明我们在反腐败方面所面临的严峻的形势，腐败自身蔓延的土壤可能还依然存在。在反腐败方面，不可能一蹴而就，我们既要有攻坚战的决心和勇气，也要有打持久战的信心和力量。
主持人：
把这种共生的土壤能够彻底地净化掉，这是每一个老百姓的心愿，当然了我们除了看到打虎的决心之外，其实也看到就在昨天，中共中央审议通过了《党的纪律检查体制改革的实施方案》，这样一个体制改革的实施方案对于未来的反腐将会意味着什么呢，我们继续关注。
解说：
海南省副省长冀文林、陕西政协副主席祝作利、山西省人大常委会副主任金道铭、中国科协党组书记常务副主席申维辰、华润集团董事长党委书记宋林，今年上半年，这些来自全国各地不同岗位的省部级官员纷纷被查处，而在这十几名被查处的高官中，超过半数的人都在中央巡视组曾经巡视的省份工作中，2003年中央巡视组成立，但从去年开始中央巡视组开始成为公众关注的焦点。
辛向阳研究员中国社会科学院马克思主义研究院：
我们的巡视制度体制在不断完善之中，包括巡视的很多的制度规定，巡视的方式，包括巡视完了报告的运用等方面，近一年来应该讲是相当完善，而且事实证明体制机制非常有效。
解说：
从制度上不断完善的不仅仅有中央巡视组的工作，昨天，中共中央政治局召开会议，审议通过了《党的纪律检查体制改革实施方案》，专家表示，该实施方案让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的《纪律检查体制改革》的原则精神更加具体化。
辛向阳：
方案侧重从制度上，从具体操作上来完善我们这方面的一些制度，比如下级纪委在查办案件的时候，怎么向上级纪委要报告，再一个上级纪委怎么会同组织部门来选择下级纪委的书记、副书记，都应该有一些制度设计。
解说：
去年8月，中央政治局审议通过了《建立健全惩治和预防腐败体系2013-2017年工作规划》，这个五年反腐规划，就提出了要改革党的纪律检查体制，加强反腐败工作体制机制创新，完善纪委派驻机构统一管理，改进中央和省区市巡视制度。
辛向阳：
我们现在特别重视制度落实，好制度其实有一段时间可能就挂在墙上了，没有实打实去落实，现在是把其实已经有的一些制度，现在能够真正把它落地。第二个，现在是注重制度的有效性设计，我们现在就是针对哪些突出问题，如果我有制度，我就用这些已经有的制度把它解决，如果没有，我就针对这些问题要有效地解决，那么就制订这个方面的一些有效制度。
主持人：
在老百姓的生活当中有这样的一句话，说巡遍世界名医不如自己不得病，我觉得这句话放在反腐也特别有用，因为打虎我们得防，怎么样利用有效的机制来更好的反腐呢？我们还是要连线高秘书长，高秘书长，我特别发现在上半年的反腐过程当中，这十几名省部级的官员，他们都曾经工作在巡视组曾经巡视过的省份，有11个，是不是说如果巡视组不巡视到那个省份，他们就很难被发现，或者说永远不会被发现了？
高波：
这个问题要两方面看，一方面充分说明我们新的巡视制度带来了改革红利，在发现问题形成震慑方面确实有了实质性的进展。那么另外一个方面，我们也看到过去确实存在管得了的看不见，看得见的管不了，顶得住的站不住，站得住的顶不住这样一些监督的尴尬和困境，主要就是我们的监督者的权威性、独立性、主体性还不够。再比如我们这个查办案件，双重领导的体制，这样一个制度设计，它过去在一些地区和部门，可能变成了同级党委，甚至是党委一把手，他来审批的这样一种走样的制度，那么对于查办案件来讲，当然他起到的副作用，带来的副能量就大大的高于他的正能量。
主持人：
而且我们确实也发现，现在我们一说到，说要打虎都说级别得高，然后人数得多，但是怎么样变成一个有效果的机制，在这个机制上能不能有所创新，这点您怎么看？
我想惩治和腐败是一对辩证的关系，不可分割，那么对于下一步的惩治和预防腐败体系的构建来讲，我想是不是可以谈三个提高，一个就是提高腐败的成本，第二个就是要提高发现腐败和精确打击的能力，那么第三个，就是要提高党内外协调贯通的监督压强。在当前这样一个治标关键期和改革的深水区攻坚期，要以党促防，以惩促治，特别是要用不能腐、不敢腐的机制来倒逼我们的党员领导干部不想腐，借用足球场上的一句话，那就是进攻可能是最好的防守。 高波：
主持人：
没错，确实我们每一当说到反腐的时候，我们都说到了无死角，每当说到打虎的时候我们都说到了无禁区，但实际上我们希望能够在面对反腐的时候，每一位官员都知道莫伸手，伸手必被捉，我们不仅仅希望这个反腐能够变得更常态化，我们也希望这种常态化从治标变成治本，能够真正地把权力关进制度的笼子。好的，感谢收看今天的《新闻1+1》，我们明天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