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父辈》文意蕴探

26.02.2015  20:15
  近日有幸拜读了阎连科学者的长篇散文《我与父辈》,感触颇多,以此拙文,得以记述。   首先,从情感态度上来讲,追求真挚的情感,情从肺腑出,这在《我与父辈》这篇亲情文章中表现得尤为真挚。真的情感是亲情散文的灵魂所在,《我与父辈》通过对日渐消逝的乡村伦理的追怀,呈现了其情感的原初点,散文中以一种真挚、朴实的叙论表现出一种更为真实和更易于亲近的质朴感,其所流露出的作家对故乡、对土地的无限留恋及其对城市的无所依托的双重情感困境,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正是这种对土地的既爱又恨、既疼又痛,对城市的既向往却又无法真正融入的双重情感枷锁,成就了阎连科散文创作乃至小说创作的深刻与不朽。其次,从艺术手法来讲,阎连科的《我与父辈》强调抒情技巧,关注抒情艺术,或细节刻画,或运用白描,或场景描述,或语言提炼,往往寥寥数语便道出了感情的本质,寓深情于轻描淡写之中,运用了高超的手法,创造出了一个充满真挚情感的世界。最后,从抒情风格上来讲,在这篇阎连科的亲情散文《我与父辈》中,从对家庭生活和怀念亲人的身边小事的记录中,看似琐碎,但透出这些琐事中所蕴含的真挚情感,显示了其亲情散文的绵柔婉约。这种风格的显现,是像秋天天山泉般的沁出,在温和的感情流淌中,带着一点淡淡的哀愁,让人品尝出人生的苦味。   在《我与父辈》的文章中,作者通过对自己人生经历与情感回忆的描述,使得字字都浸透着作家的血泪。对土地、对家乡以及亲人和童年的频繁回忆筑建了《我与父辈》的筋骨,“一路上奔写作,过日子,图声名,终于到了在城市害怕警察笑着向你敬礼的时候,到了听见警车的笛声,就害怕得要往路边躲去的年龄,到了在北京看不到首都,只看到城市的中年人生。我想,我大概也该回家去了,回到农村,回到那片偏僻的山坡之下,养只鸭,种片菜,和老布什一样过得悠然自乐”。“终于就在某一瞬间里,明白了父辈们在他们的一生里,所有的辛苦和努力,所有的不幸和温暖,原来都是为了活着和活着中的柴米与油盐、生老与病死;是为了柴米油盐中的甘甘苦苦与生老病死中的挣扎和苦痛”。生存的艰难,生活的挤压,铸就了父辈们坚忍的性格。而正是父辈们的这种坚忍与苦难的生存体验,使得对于阎连科而言,家永远只能是停留在虚构想象中的一个精神家园,作为一种遥远的精神寄托,家占据着作家的写作及灵魂的归属之位。阎连科的《我与父辈》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可与他的小说构成一种互文的存在,较之于小说的艺术承载和技术容量,阎连科的亲情散文多的是一份返璞归真的质朴与纯良,字里行间,氤氲着一个赤子的灵魂温暖,化苦难而来、解恐惧而去的文字因倾注了作家至深的浓情而散发着一种直抵人心的光芒而普照世道人间。   文章中所散发出来的感受与情愫,是从作家的内心中流淌出来的,这不由得会让读者激发起同感与共鸣,我禁不住想起了自己的父亲。一直坚信着每一位父亲都具有其独特的人格力量,在关键时刻,他总是能用哲学家的观点分析问题,总结人生,用演说家的语言鼓励安慰,排解彷徨,这是一种从社会现实的重重磨难中历练出来的父亲最真诚的关爱,一种民主化的家庭教育艺术。曾经有林语堂学者说过,“人类社会有一个根本的事实,就是人生最重要的关系就是父母和子女的关系,任何一种人生哲学如果不讲究这个根本的关系,便不能说是适当的哲学,甚至不能说是哲学”。孔子说“弟子入则孝,出则悌,谨而言,汎爱众,而亲仁,行有余力,则以学文。”没有伦理就无所谓亲情,没有亲情更不存在发展品质和才能,梳理和联结亲情,就是对伦理的肯定和尊重。乌鸦忧且知反哺,羔羊吸乳跪母前,饮水思源是常规,人生百行孝为先,我们在建构当下“”之礼时,必须从传统层级回溯到本源层级,立足于本源情感和当下的生存领悟,,我们必须回归生活本身,回到生活情感本身来领悟儒家“”的观念:在本源情境中,“”与任何道德无涉,它仅仅是一种本然的爱亲情感;只有以这样一种态度与观念对待之,“”作为一种本源的爱亲情感,才是超越时空、超越历史的,即与具体的社会生活方式无关。也正是源于此,这样的本源的爱亲情感才可以在任何一种社会生活方式中表现出来。吾人生来就知道爱亲,吾人天生就是孝者,吾人所需做的就是在生活中使这种本源的爱亲情感源源不断地流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