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东站动车上水工 24小时连轴转 来回要走20公里

03.02.2016  11:40

工作中的陈平

50多岁的陈平头发已然花白

站台前、股道旁,手持遥控器、身着黄马褂……2月2日,天府早报记者在成都东站的候车站台上,透过站台一侧的格档,看到这样一位工作者,尽管他两鬓斑白,但双目仍炯炯有神,专注于铁轨前方,安静地等待着远方到来的动车进站。不多时,动车靠站停稳,而他也跟着动了起来,从列车尾部开始,插管、遥控、前行……连续工作24小时的他,在凉风中、寒夜里,要来回走上20公里的路程。他是成都东站一名普通的动车上水工,他的名字叫陈平。

工种介绍

动车上水工

老陈和同事们两人一组,根据到达的车次,在不同的站台前值守,提前在股道旁候车,车到站了迅速上水,“有的车停靠的时间只有10分钟,上水工作7-8分钟就得完成,这时候就需要两人相互配合了。”老陈告诉记者,一个人在前方插管遥控上水,一个人在后方等待水箱内的水注满后拔管并做检查,从车头到车尾,他们总是在争分夺秒。“旅客等待标准发车时间,我们上好了水,车才能开走,所以我们耽误不得。”老陈说。

■感叹

除夕夜坚守岗位感谢家人支持

水,人类赖以生存的保障,尤其到了春运这个最大规模人口迁徙的时间点上,水资源更显得格外重要,旅客的吃喝拉撒都离不开它,因此,老陈和同事们总是非常重视自己手上负责的工作。除了插管上水以外,管线是否安全拔除,列车车体是否因上水工操作不当遭受刮擦,都是他在工作中格外重视的安全问题。

今年是老陈在上水工这个岗位上经历的第一个春运,尽管因为班次的安排,不能够在除夕夜与家人团圆,但熟悉老陈工作的家人仍在背后默默地支持着他,老陈也期待着,在大年初一太阳升起的时候,踏上与家人团聚的归途。

50多岁铁路老职工 上水却是“新手”

陈平是一名土生土长的成都人,从1982年进入成都铁路局工作开始,老陈便一直和铁路打交道。从火车北站(成都站)到成都东站,从站务工作到技术工作,老陈一干就是几十年。按理说,初次见到老陈的人都会以为他是在这个岗位上侵淫多年的老人了,但当记者第一次面对面地与老陈交流时才知道,今年50多岁的老陈在上水工这个岗位仅仅工作了1年时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新手”。

说老陈是“新手”,是因为他在这个岗位上资历浅,但站里熟悉老陈的人都明白,老陈在技术工作上可是一丝不苟,是一名操作熟练、技术过硬的上水工。老陈深知,列车用水大于天,尤其在春运这个档口,他在每日的工作中不能有一丝一毫的马虎。从列车到站计划到人员安排,细心的老陈安排得井井有条。从同事董光荣的手里,记者看到了一张列车到站与发站的时间表,上面有老陈记录的时间。“春运期间列车随时有变化,他也要从这上面随时更改。”董光荣说。

连续工作24小时 昼夜走20公里

说起老陈的工作时间,还和朝九晚五的上班族不一样,别人工作8个小时,老陈却要连续工作24小时,“我们上水工作是两班倒,上班时间是一天一夜,休息时间同样是一天一夜。”白天车次多,老陈和同事们几乎没有空闲的时间,就连吃饭也是专人派送,“吃了接着就上岗,一分钟也休息不了。”老陈说。

随着春运到来,到站班次一天天增加,站台上的温度却变得更低了。由于成都东站的站台属于下沉式设计,站台贯通式通风,加上终年不见阳光,站台上不仅风大,温度也低,“冬季水管里出来的水冰冷刺骨,有时候注入水箱溢出的水滴落在轨道旁还会结成冰,我们经过时还可能滑倒。”老陈说,他还经常提醒同事们注意防滑,以防发生安全事故。

对于上水这个岗位上的人来讲,如果说结冰滑倒仅仅是带来工作上的不便的话,到了冬季夜间作业,才是这个岗位上最难熬的时段。每当夜幕降临,站台上的气温也随之降低,“这里最冷的时候,零度以下都可以达到。”老陈经历过,对此深有体会。

站台长度是550米,给一趟动车上水,老陈要靠双脚走完全程,这样算下来,工作一个昼夜,老陈至少要走20公里的路程。“年纪再大些可能会恼火,但现在我还走得动。”老陈对自己的体力仍然很自信。

■变化

过去上水全靠手如今遥控就能完成

回忆起过去在火车北站(成都站)工作的时光,老陈不无感叹,“以如今的眼光来看,我参加工作时成都站还很破旧,工作环境也相对恶劣,如今在新站里工作,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想过的。”

尽管年轻时老陈在铁路上负责其他的工作,但作为一名常年与铁道打交道的人,老陈在这个行业里也算见多识广了。“过去老火车到站,站上的上水工都要先插管子,再回来开阀,水箱注水满没满,也全靠看水溢没溢,注满了水,上水工再跑回来关阀,然后再拔管,整个过程可比现在慢多了。”老陈说。

如今在成都东站里,所有的动车上水装置都是遥控自动化工作,列车到站,上水工拿着遥控器走下站台,插管的同时遥控开水,动车车体上灯光提示水箱的注入量,“有的短途车开来,在站上一眼看过去,有的车厢的水还是满的。”掌握了车厢内的用水量,上水工们便可以跳过满水的车厢,节省不少上水的时间。

■天府早报记者康祎庭摄影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