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川少年被退学事件背后的舆论生态
人民网舆情监测室舆情分析师 何新田
（2013年11月19日 星期二）
一、热点事件概述
综合今日舆情数据，今日舆情热度最高的事件是“李某某强奸案二审”，热度最高的单条网络新闻是腾讯新闻:“李某某强奸案今二审 分析称认罪赔偿或减刑5年”。截至今日13时，“张家川发微博少年被退学事件”相关话题位居今日舆情热点排行第二位，已有至少300万网友参与讨论和超过15万条网民评论。
今日舆情热点：张家川发微博少年被退学事件
人民网北京11月19日电 甘肃张家川县发帖被拘少年杨某(化名)的微博今晨发布消息称“可以重返学校学习了”。甘肃省教育厅官方微博8:35分发布消息称：在对事情的全过程调查了解后，秦州区教育部门表示，在尊重杨某及其家长意愿的前提下，本着对孩子负责的精神，杨某可在秦州区育生中学继续借读，并需补办正式借读手续，也可返回原张家川县张家川镇中学就读。
杨某的代理律师游飞翥于11月18日12:02分发出微博称“今晨，甘肃天水杨同学就读的学校以各方面压力太大为由，禁止鼠标少年进入教室”，并@甘肃省教育厅。甘肃省教育厅于12:39分回应称：已关注。我们已责成天水市教育局立即核查。接受义务教育是每一个公民的权利和责任，学校的根本任务就是教书育人，只有不会教的老师，没有教不好的学生。
今日凌晨1:15分，杨某实名认证的微博发消息称：再次感谢各界新闻媒体、全国网民，在你们的关注与声援下，我又可以重返学校学习了，衷心的感谢你们！
游飞翥今日向人民网记者证实，杨某已返校上课。游飞翥称天水市育生中学一位副校长和班主任昨日夜访杨某家。
二、舆情发展态势分析
1.各类媒体报道走势图
2.舆情发展走势分析
据人民网舆情监测室观察，9月份下旬以来，“张家川少年发帖被刑拘”事件一直是网络上一个舆情热度较高的热点事件，媒体和网络上对此事件的关注一直没有停止。
11月6日，有媒体报道，张家川被拘少年拟申请行政复议和国家赔偿，并拟对涉嫌违法者提出控告。他声称被拘期间曾遭数名警察轮番殴打，但在释放前被警告不得透露此事。而当地警方回应：没动过他一根手指头。随后触发11月初以来“张家川发帖被刑拘少年”相关舆情热度一路升温。
11月10日，被称为"500转刑拘第一人"的天水少年杨某在网上连发微博，称自己在9月17日被县公安局带走后遭到殴打。11月12日，天水市检察院确认，该院渎检处工作人员已于上周五前往张家川县进行调查。随后，FT中文网专栏作家徐达内的【媒体札记：v字少年】等相关文章也在网络上被广泛转载。推动相关舆情热度再次升温。
11月15日，“甘肃发帖被拘少年申请刑事赔偿7元”的消息再次引发各方舆情强烈关注此事件，当天的相关网络新闻超过400篇，相关微博超过1万条。
11月18日，“张家川发帖被拘少年称被赶出学校”事件再次引发各方舆论强烈关注，随后甘肃省教育厅官方微博回应称"已责成天水市教育局立即核查"。当天的相关网络新闻超过200篇，相关微博则超过5.7万条。
截止到今日（11月19日） 14时，此话题的相关网络新闻已超过480篇，相关微博超过1.99万条，数据显示此话题相关舆情热度仍呈现高温态势。
三、相关舆情发展态势分析
1. 张家川发帖少年杨某的网络人生
微博感谢各界媒体、全国网民
据人民网舆情监测室观察，甘肃张家川县发帖被拘少年杨某的微博今晨发布消息称“可以重返学校学习了”。并表达了对媒体和全国网友的感谢。而在腾讯微博上的相关微博数量已经超过450万条。
张家川发帖被拘少年：别拿往事攻击我
张家川发帖少年杨某在自己的微博上对被赶出学校一事回答了部分网友的提问。“作为一名青少年，我的思想肯定没有大人成熟，也会做错事，但你们却一直拿着往事来攻击我，丢不丢人啊？”18日，16岁的杨某在实名认证的个人微博里对于一些网友对他的指责如此抱怨，起因是他被天水市育生中学劝退引发舆论广泛关注后，网上不断有人爆出他曾抽烟、爆粗口和斗殴等“事迹”。 他说“大家应该用自己的思想去判别事物，而不是从道听途说来否定一个人或者赞扬一个人。”
张家川发帖被拘少年的“中国梦”
事实上，这只是杨某与网友较劲的一条微博。最近，他的微博一直处于发了被删，删了又再发的状态。作为少年发帖被拘事件当事人，16岁的杨某在舆论强烈关注下获释后更加热烈地拥抱社交网络。 9月23日获释当天他开通认证微博“中学生杨某”，迄今已收获一万余名粉丝。两个月内，他单在新浪就发了161条微博，内容多是时政类段子和关于自己的新闻。
他的头像是个人照片，而他在张家川的同学，头像用的多是网上的俊男靓女。另外，同学多数上QQ空间，关注游戏和朋友新鲜事。而杨某在新浪微博调侃，“我的中国梦：一、上学不收费；二、就业不求人；三、治病不花钱；四、食品不带毒”。有人质疑他年纪轻轻俨然有“公知”架势，有人怀疑他背后有推手。而只有在腾讯微博，杨某才释放出另一面，他分享汪峰的歌，帮他“上头条”，也分享迪迦奥特曼的片头曲。
发微博称准备转学
19日早上，杨某被一名副校长带出天水育生中学后被告知不能再回到该校上课。对此他在微博写道，“我借读于天水市育生中学，学校能够接纳我完全是对我的同情和真诚的帮助，首先我表示衷心感谢！由于张家川事件未了，不想牵连更多好心的、无辜的人，因此我父亲决定：为了给贵校少添些麻烦，决定联系外地的私立学校就读。 ”
面对铺天盖地的质疑与谩骂声，杨某昨晚选择了关闭微博评论。一位网友这样评价杨某与网友的论战：“几年前还在喝酒抽烟打群架的孩子，几年后开始关注国家发展了，只能说这是教育的成功。 ”
2.各方热议：
学校本是保护学生之地
记者刘向南（知名媒体人）：今天甘肃张家川中学生杨某就读的学校竟然以各方面压力太大为由，禁止这个少年进入教室。这太令人惊讶了。他只不过是一个有独立思考能力的孩子，竟不能见容于一个以培养下一代为己任的学校。请问这种学校能培养出什么样的孩子来？！
邓定远（华南农业大学人文与法学学院教师）：关于辉哥被失学事件，个人认为：1.学校本是保护学生之所，结果却沦为公权报复学生的帮凶与工具；2.公权部门违反义务教育法搞秋后算帐激起公愤，既蛮横也愚蠢；3.媒体、律师与网民应声援让他尽快复学；4.威权体制下作为公开的抗争者会面临各种打压，初中少年显然缺乏承受能力，媒体不应鼓动抗争催熟他。
让孩子说话，天塌不下来
网友“居サガ”：美国为了实现一个孩子幻想整个城市都努力。中国哈哈没的说。这么大的差距…
杨佩昌（留德学者）：甘肃初中生被学校以”不明觉厉”的理由开除，绝对是现代社会的奇葩。决策者不仅失德而且违法，还让全世界笑话。
网友“沪C流浪儿方”:整个事件再次表明，这个社会是如此黑暗！一未成年人仅在网上说了几句就要被刑事拘留！对一个孩子，警察竟然能大打出手！孩子出来后遭到威胁不敢说出真相！孩子终于吐出真言，当地有关部门却要调动资源来迫害孩子，黑暗！
鼓励发帖被拘少年
网友“丁哥”：少年强，则中国强。
网友“不甘心平凡”：不要怕，心里有什么就说出来，现在不像以前，现在有习主席保护我们，大家团结一心坚决打倒那些贪官还百姓公道！
网友“秋野之南”：#提问发帖被拘少年和律师#辉哥，论年龄我是你的长辈，小小年纪即遭遇打击，我深表同情。但既然已经发生了便无法回避，应该勇敢地站起来，尽快调整好心理，承受住来自方方面面的压力和异样的眼神继续前行。你做好准备了吗？
辉哥：时刻准备着。
质疑张家川少年被炒作
检察官何文凯(何文凯，广西防城港市检察院副检察长。)：【辉哥，以后我教你讨说法】张家川有个少年叫“辉哥”。他以为他因为被警察拘留后释放了，就成为英雄了，他以为控告警察刑讯逼供了就成为斗士了，他以为在微博上有人起哄了，从此是个人物了，其实我告诉你，你就是一学生，学习做人和成长的本领才是首要，你的正常生活和未来只能靠自己的努力、付出和诚实品格来争取，其他的绝对浮云。辉哥很可怜，你只是一根被人涂上炒作颜色的棒子，用过后注定被无情彻底抛弃。不过别担心，当他们不理你而你因此走投无路时，我来教你如何向利用你的人讨说法！
媒体记者致歉
赵文（兰州媒体资深记者）:【致歉】经多方查证，张家川发帖被拘少年称被赶出的学校并非原帖图中所示的天水四中，而是天水育生中学。之前本人所发的误把天水四中当做当事方的有关帖子已经删除，但本人谴责剥夺未成年人受教育权行为的立场未改变。特此向博友说明并致歉！
3. 媒体评论：警惕越界的权力侵害正当的权利
警惕越界的权力侵害正当的权利
人民网-观点频道《张家川少年“被辍学”是怎样的一种“教育”？》指出，甘肃张家川县16岁少年杨某因发网帖质疑该县一起男子非正常死亡案件被当地警方行政拘留7日曾引起社会广泛关注。然而就在杨某的律师向检察院控告该县公安局涉嫌刑讯逼供时，杨某就读的学校却以“各方面压力太大”为由将杨某逐出校园。社会确实期待真相。
杨某说遭到刑讯逼供如属实会给未成年人留下怎样的心理阴影？又会将警方的“文明执法”置于何地？警方到底有没有对杨某使用暴力有关方面不能“无可奉告”。杨某通过律师维权是其合法权利。但以教书育人为宗旨的学校却因为“压力太大”让杨某以后“别来了”，这样别出心裁的“最后一课”确实是惊翻大众。谁有权力去剥夺一个未成年人的受教育权？这难免让人怀疑是在变相打击报复。好在我们很欣慰地看到甘肃省教育厅的回应，“已关注并责成天水市教育局立即核查，学校的根本任务就是教书育人，只有不会教的老师，没有教不好的学生”。教育厅的表态值得赞扬，这才是“以人为本”、“因材施教”的正确教育态度。
公民权利也好，政府权力也罢，都是有边界的，都是以法律为标尺的。人们必须警惕越界的权力侵害正当的权利。希望张家川相关部门妥善处理好杨某这个案子，“让人民群众在每一个司法案件中都感受到公平正义”。
建议张家川警方公布审讯录像
网络评论《张家川警方不公布审讯录像应视同“自证其罪”》认为，针对办案人员被指殴打杨辉，张家川县公安局工作人员曾表态否认，坚称“没动过他一根手指头。”而杨辉自称遭到殴打和“教育”说得有鼻子有眼，他是在陈述事实还是在编故事造谣生事？他就此还发了微博，我看到时转发就已远超500次，如果他是造谣，曾经雷厉风行的张家川警方为何没有再次将其拿下？当然，最让我想不通的还是当时的审讯录像至今未曾公布。就在这两天有记者再度向当地警方工作人员询问，能否查询当时看守所的监控录像，对方当即挂断了电话。这真是奇怪了，既然警方并未实施刑讯逼供，只要公布录像一切就能大白于天下，为何非要遮遮掩掩掖着藏着呢？除非其中另有隐情。视频和摄像头成了检验事实的惟一标准，类似现象委实不少。张家川如果公布完整审讯视频，不知会是什么结果？
杨辉说，获释前警方曾对其进行思想教育称“对你的未来有好处，也给家乡留点面子”所以其获释后并未透露遭殴打一事。如杨辉所言属实，倒是很想“劝告”一下当地政府和警方：讳病忌医、掩耳盗铃从来都无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很可能还会小事拖大、大事拖炸；唯有实事求是，正视问题、积极整改，方能取信于民“给家乡留点面子”。
4.《天水日报》：关于一则网络舆情的真相调查
11月18日12时20分，微博认证为重庆者羽律师事务所律师的网友@游飞翥发微博称：今晨，甘肃天水杨同学就读的学校以各方面压力太大为由，禁止鼠标少年进入教室，望各界关注帮助。帖文发布后，引起新浪、腾讯等各大网站网民大量密度评论跟贴。该网络舆情出现后，市委、市政府立即要求秦州区相关部门进行调查核实。同时，本报记者就此事对相关人员和事件进行了调查了解。
据了解，2013年10月29日，秦州区育生中学一杨姓副校长受其表弟之托，在没有请示校长、没有履行任何程序、没有任何借读手续的情况下，轻信杨某父亲所谓因其工作调至市区需孩子借读为由的谎话，擅自作主、私开证明，将原张家川县张家川镇中学初三学生杨某接收到秦州区育生中学借读，该生到校后正常上学。期间，11月8日，市检察机关就杨某网上发贴称其在张家川县公安局被拘期间曾遭警察殴打，对张家川县公安局立案调查时，对杨某进行核实问讯。11月16日、17日，市公安机关对杨某涉嫌一起故意伤害案件进行问询调查。依照保护未成年人相关法律的要求，以上调查均是在其班主任老师和家长的监护下进行的。育生中学该副校长知情后，因其擅自安排杨某借读深感紧张，加之杨某家长迟迟不能提供其承诺的工作调动证明，深感压力巨大，又私下和杨某家长联系做工作，让杨某尽快返回原校就读，以图掩盖其私自安排借读生的错误行为。杨某父亲杨牛胡表示同意，并出具了以图为该副校长推脱错误责任的所谓书面说明：“现杨某离开育生中学，与育生中学没有任何关系”。正是在这种情况下，才发生了网传杨某18日早上离开学校的一幕。
秦州区教育部门表示，在尊重杨某及其家长意愿的前提下，本着对孩子负责的精神，杨某可在秦州区育生中学继续借读，并需补办正式借读手续，也可返回原张家川县张家川镇中学就读。
目前，市、区有关部门对相关责任人在办理借读过程中是否还存在其它违规行为，正在做进一步的调查。本报记者将就此事继续跟踪报道。
5. 甘肃省教育厅高度关注张家川少年被退学事件
@甘肃省教育厅: 已关注。我们已责成天水市教育局立即核查。接受义务教育是每一个公民的权利和责任，学校的根本任务就是教书育人，只有不会教的老师，没有教不好的学生。
@甘肃省教育厅：在对事情的全过程调查了解后，秦州区教育部门表示，在尊重杨某及其家长意愿的前提下，本着对孩子负责的精神，杨某可在秦州区育生中学继续借读，并需补办正式借读手续，也可返回原张家川县张家川镇中学就读。
四、舆情点评
曾备受舆论关注的甘肃张家川“初中生发帖被拘”事件在即将归于平静之际再起波澜：18日中午，一条关于“杨某就读的学校以各方面压力太大为由禁止其进入教室”微博引发各方强烈关注，正在上早自习的“鼠标少年”杨某被校领导告知他被退学了。面对家长询问，校方的理由是“学校受到各级部门和社会舆论的压力，不能让杨某继续在该校就读”。而@甘肃省教育厅 则在随后的半小时内就表态已关注此事并已责成天水市教育局立即核查。认为“接受义务教育是每一个公民的权利和责任，学校的根本任务就是教书育人，只有不会教的老师，没有教不好的学生。”掷地有声的表态为事件出现重大转机埋下了伏笔。
对于此事件，网络上众多网友们表达了强烈的愤慨之情，有网友质疑学校因为压力大就可以让一个学生辍学是否在“按章法办事”，网民们呼吁相关教育主管部门追究杨某所在学校相关领导的责任。而舆论的焦点集中在对“是谁有权力去剥夺一个未成年人的受教育权？”的追问上。对此有评论指出，作为一个16岁还处于授受义务教育阶段的孩子，学校没有权利将其撵出校门，否则就是违反了《未成年人保护法》与《义务教育法》。学校本是保护学生之地，可竟然因为某些压力不让自己的学生就读，我们相信当事校长的心里也未必非常情愿。
另一方面，在杨某所在学校领导语焉不详的模糊不清的被退学理由背后，我们看到的是一幅被扭曲了的舆论生态图画：今年9月份下旬发生的甘肃省张家川县公安局刑拘杨某事件被称为“全国500转帖刑拘第一案”遭受了舆论的巨大压力。假如被释放的杨某胆敢再生事端，当地政府的舆论压力势必进一步加剧。而学校作为一种体制的延伸，一旦遭受压力则必然会随着行政管辖的纽带传递过来，甚至学校所拥有的抗压能力更差，也更容易成为压力的爆破口。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杨某所就读的中学会忍受如此大的压力，甚至像退学这样看似下下策的做法都被推出。这固然是学校领导缺乏舆论应对的体现，但较之政府传递过来的压力，面对这样一个转学避压的学生，“退学”处理很可能是最好的减压方式。因为即便学校遭遇批评，但杨某也不太可能重归学校，而将会由上级教育机构重新安排，从而实现与杨某切割的目的。
按照该校副校长的说法，学校受到各级部门和社会舆论的压力，不能让杨某继续在该校就读。学校到底是受到了什么具体的压力呢？是哪一个部门施压，又是何种舆论压力导致校方不得不选择以退学的方式处理杨某。目前学校并没有给出明确的说法。不过结合此前警方在杨某获释后给他的忠告“对你未来有好处，也给家乡留点面子”，似乎还是能搜寻到一些蛛丝马迹。事件背后最应当受到批评的恰恰是来自被滥用了的躲在学校背后的当地官方的权力。 对此有评论指出，杨某发帖被拘后主导此事的逻辑并非完全掌握在当地政府手中，而是转换到了公众舆论和上级政府手中。在中国的基层社会政府就是当地独一无二的代表，所谓“让政府丢脸”就等于“给家乡抹黑”。
在此事件中，无论是警方还是学校还是其他势力在面临外界压力时都选择了弹压、回避、拒绝等办法进行处理，而未敢正面、友好和疏导性地去应对。相比自身压力的释放，杨某受教育权利的被牺牲显得无关紧要，而除了这种价值序列上的混乱，从警方到学校的处理手段来看，一切都显得与传播时代格格不入。而这种格格不入的场景却恰恰是当今中国一些基层社会权力生态的典型体现。而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甘肃省教育厅非常迅捷而有力的危机应对意识，而甘肃省教育厅的表态也促使当地相关部门最终让张家川少年杨某重返校园的良好结果，从而有效地抑制了相关负面舆情和舆论次生灾害的滋生。
而此事件相关舆情也再次向我们的一些地方政府敲响了警钟：在这个网络如此发达的自媒体时代，舆情应对早已不再局限于一时一地。那些仍然还停留在“土皇帝”阶段可以为所欲为的思维已经严重落伍了。一些地方领导必须认识到，在汹涌澎湃的网络舆情面前，公权力必须关进笼子里依法行政，并学会逐步接受社会公众的监督。另一方面，我们的各级学校也需要挺直腰板、端正认识，任何时候也不能忘记自己教书育人的基本任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