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完结篇:回家,一直在路上
四川在线资阳消息(记者 曾晴 实习记者张力)坐在回城的末班车上,夕阳的余晖灿烂依旧,车上落满了她调皮的身影,并在窗边人儿们的脸上轻快的舞蹈。奔忙在路上快一天了,彼时背靠着座位,半磕着眼睛,眼前光亮一闪一闪,多么像落满星星的心情,舒适而美好。【 视频 】
这些天,一直在忙于追寻回家人儿的脚步,听他们讲故事,分享回家的心情。怎么说呢,每个人都爱异乡人的传奇岁月,身历其中,侧耳倾听,像一首令人沉醉的老歌里又多了许多动人的音符。我钟情于那些一面之缘所带给我的影影绰绰的印象,犹如一种光和影定格而成的画面,我想将这些画面里色彩斑斓的的情感落于寸纸之间。
他叫高攀,是一安岳的帅小伙。他在某网站发帖找人拼车回家,我抱着试一试的态度电话联系他时,因为羞涩于采访想拒我于千里之外,屡经一番“苦口婆心”的说服,后来才能在安岳龙台镇的街口碰面。那时,车上还有另外两个老乡,洪叔和安叶,高攀需要先将他们送回家。
拼车,也只是回家的一种方式。高攀怕一个人开车无聊,洪叔和安叶则因回家票难求,三个人出于不同的想法而拼车,却又是怀着同样的期许“回家”而拼车。洪叔对于是好朋友的安叶和高攀而言,完全算是陌生人,但是回家的情怀让三个人的相遇犹如电光火石般,有些许缘分的意味。他们一路上聊天、听音乐、吃东西,看似平常的旅程却因参杂了太多回乡的心情,变得滋味别样。
五十多岁的洪叔在三年之前漂泊他乡,看到他瘦弱佝偻的身体在寒风中踽踽而行,我忍不住感慨他意味深长的一句“金窝银窝都不如自己的狗窝”,我仿佛看到洪叔三年异乡生活的不易。眼前的他,多么像一只疲倦的蝴蝶,羽翼挣扎着,覆盖了来时路上的疲惫不堪。包括小伙子高攀,回家的动力可以令他睡意全无,连夜开车赶路只为感受家乡的气息,他说“我兴奋激动着不想睡,只想快点回家!”安叶也说“终于回来了!”这些平常话因在心里被封存了一年之久,承载了过多的思念,不经意间流露出来也让听者感慨击心。
在乐至车站,我们遇到了年过六旬的老人,被生活所迫的他离开老伴外出务工,矮小单薄的身体,花白的鬓发,饱经风霜的皱纹,写满了岁月里的艰辛。两大包行李像两座大山紧紧压在他的肩上,匆匆离去的背影,像一道月光下的痕,也深深地划过我们的心。八年没回乐至的龚先生,在看到自己的小丫头变成小姑娘时,欣慰荡漾在那深情的拥抱里。父女见面时,女儿那声清脆悦耳的“爸爸”曾经是在温暖的电流里,彼时听起来何尝不恨八年太久,愿今后只争朝夕。后来有幸遇见骑车回家的大学生杨毅和李豪,虽说是为了挑战自己,但“挑战”两字背后是汗流浃背、全身酸痛难与以言说的劳累,又奈何不是受到回乡力量的鼓励呢?
在雁江区,求学北京的学子同成都的姐姐一起归来,母女三人在车站相聚相拥,“既见亲朋,载言载笑”母亲的欣喜溢满脸庞,女儿们的激动喜形于色,回家之路上的疲惫在相见时的那刻早已被抛之九霄云外。
在简阳,八年未归的曾大哥一行人,坐着加班车,40多个小时的颠簸,3个小时的睡眠,从祖国的沿海城市无锡回到四川简阳,赶着参加侄儿的婚礼,看看自己家修的新房。一路上无眠的等待,充满了对亲朋好友笑脸的期待,这是回乡的幸福感,这是落叶归根的踏实感。
还有在台湾高雄求学的小苏,她说资阳的年味,才是一种家的归属感……
“在这个世界上,能留住人的不是房屋,能带走人的不是道路”以上这些归家的人儿们,他们的来去匆匆,只是万千漂泊在外的游子们忙于回家的一个个缩影;他们的故事,也只是万千漂泊在外的游子们在回家路上的一段段插曲。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在离开家乡,带走家乡的一片叶子时,也能将深深扎根于土里的根狠狠拔起。所以,我们愿含着笑,甚至含着泪,纵容自己那一份偏执的认知“月是故乡明”,我们生于此,我们长于此,我们更愿归于此。
或许若干年后,当我们用结满苍茧的手抚摸故乡的年轮,为她涂抹岁月流梭的痕迹,我们也愿陪她哼唱最动人、最悦耳的赞歌。那时,我们的心会和她的河湾一样清纯,我们的梦会和她的广场一样奔放,我们的笑容会像她的明天一样灿烂。
明天,过年了,我回来了!
故乡呀,让我紧紧拥你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