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诗宋词里 成都最受文人欢迎的赏花地

28.03.2015  16:23

    成都,又叫锦官城,自古以来就被繁花包裹,处处可嗅花香。汉代扬雄谓成都“百花投春,隆隐芬芳”;唐代杜甫幻想着“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宋代陆游赞颂“蜀地名花擅古今”……不管是“城中十万户”的繁华,还是“此地两三家”的幽僻,都有百花争艳的景象。春天的成都,桃花、海棠争奇斗艳,哪里的花开得最好?古人诗中自有答案。

    杜甫独爱浣花溪

    公元759年的冬天,杜甫领着一家老小第一次来到成都,之后的三年零九个月,是他人生中最为舒适的岁月。原本忧国忧民的“愤青”,被成都宜人的气候和清新的景色感染,诗风不再沉郁孤愤,而多来一丝细腻、恬淡。

    杜甫所居住的草堂,位于浣花溪畔,破旧的茅屋,却也有“黄四娘家花满蹊”这样的美景作伴,抛开功名与世事重负的杜甫,也过着“花径不曾缘客扫”的安逸生活。“过去,锦江两岸,花团成簇。”西南民族大学历史学教授袁定基说。闲暇时,杜甫散步锦江,沿着眼前繁花似锦、莺歌蝶舞的美景,他写下一组七首绝句诗《江畔独步寻花》。

    “杜甫写花,大都泛泛而谈,无特定所指,桃花算是少有的例外。”四川大学中文系教授周裕锴说。杜甫笔下的桃花总是娇艳欲滴,惹人怜爱,有“桃花一簇开无主,可爱深红爱浅红?”中的争奇斗艳,也有“江晴竹静两三家,多事红花映白花”中的活泼灵动。

    面对濯锦江畔的繁花,杜甫也变得“文艺”起来。《江头五咏》中,丁香吐芳、丽春斗艳以及栀子照水,每种花在杜甫看来,都是如此美丽,难分伯仲。

    陆游力荐“燕宫海棠

    要说古诗中最“”的花,一定是海棠。成都是海棠之乡,据历史文献记载,在唐宋时期,成都海棠就已成片种植。当时的海棠花朵成簇,从唐代诗人贾岛所写的“昔闻游客话芳菲,濯锦江头几万枝”中便可窥见一斑。海棠盛开时,那艳丽的色彩,被另一位唐代诗人吴融大赞“占春颜色最风流”。

    成都海棠的“死忠粉丝”,非陆游莫属。从《成都行》中的“成都海棠十万株,繁华盛丽天下无”,到《驿舍见故屏风海棠有感》中的“成都二月海棠开,锦绣裹城迷巷陌”,再到《海棠歌》中的“蜀姬艳妆肯让人?花前顿觉无颜色”。因为爱海棠如痴,甚至觉得成都的美女不如花美,陆游被人称作“海棠癫”。

    “西来始见海棠盛,成都第一推燕宫。”从陆游的诗中可知,燕宫的海棠全城之冠。另一处海棠的观赏点,则是碧鸡坊,其《海棠歌》中所写的海棠就是碧鸡坊。“碧鸡坊在唐宋时是一个有名的街坊,就在离现在的文殊坊不远的地方。”袁定基说。

    对于陆游的“赏花攻略”,在范成大《醉落魄》里也能得以印证:“碧鸡坊里花如屋。燕王宫下花成谷。不须悔唱关山曲。只为海棠,也合来西蜀。

    摩诃池吸引文人雅士

    2014年5月,在成都体育中心南侧的一处工地里考古人员发现了一段约7米深沟壑。它就是曾吸引无数唐宋文人雅士“到此一游”并诗兴大发的摩诃池的一角。

    摩诃池是始建于隋朝的一个人工湖。据史料记载,蜀王杨秀在这里建造了散花楼。到唐代中叶,这里已经成了泛舟游览胜地。“摩诃池上春光早,爱水看花日日来。”因为有水有花,每到春天,唐代武元衡每天都要到这里来游玩,就连陆游这样一个铁血汉子也“一过一 销魂”。

    春天的摩诃池,花之多之美,花蕊夫人对此毫不吝啬文笔:“青锦地衣红绣毯,尽铺龙脑郁金香。”“绕岸结成红锦帐,暖枝低拂花楼船。”“小雨菲菲湿绿苔,石栏红杏傍池开。”是当时来成都的文人踏青绝不会错过的一处风雅地。(记者 吴冰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