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倒贴15万 绵阳梓潼千万身家老板丢下生意回乡做村官

11.01.2016  16:12

  ——记梓潼县二洞乡二洞村支书贾伟伦

   四川在线—绵阳频道讯 (记者 刘成禹 秦芳芳)小时家贫、差点出门要饭;青年时跑乡串户做生意,用勤劳双手建设美满幸福的小家;中年时事业顺利拥有自己的企业年利上百万,成为全乡老幼皆知的致富能人;事业顶峰时临危受命,出任贫困村村支书,用两年时间带领全村父老脱贫致富奔小康。从一无所有的农民到商贩,再从身家千万的老板到村支书;从父老乡亲口中的“小贾娃”到生意伙伴口中的“贾总”,再到父老乡亲口中的“老贾”。贾伟伦,以一个普通党员的责任感和农民儿子的特殊情怀,用20多年时间华丽转身,从农村出发再回农村。

   临危受命 病床上大老板高票当选村支书

  2013年11月2日,绵阳市中心医院住院部内科病区,梓潼县元宝页岩机砖厂厂长贾伟伦因病住院。此时,正值百里之外农村老家梓潼县二洞乡二洞村村支书换届选举。

  二洞村是梓潼全县皆知的贫困村。2013年以前,二洞村各项考核年年全乡倒数第一,是标准的落后村。懒散是该村村貌的主要特征,全村无特色产业,村民们收入主要靠外出务工。虽然该村毗邻乡政府,但用乡党委书记的话说,天时地利人不和。

一份视频资料可以显示出二洞村二社新旧面貌对比。采访当日,二洞村标志性的建筑牌坊正在施工

  村支书换届前夕,二洞村党员干部开会讨论人选问题:要想改变二洞村面貌,必须选一个不贪不占、村民信任、上级领导支持的“领头羊”,不然一切都是空谈,所有愿景都会回到原点。

  几个老党员首先想到在梓潼县城办砖厂的贾伟伦,他符合上述条件:从二洞乡走出去的穷苦孩子,能吃苦、会赚钱、头脑好用、见多识广。人选定了,村里派人把这个想法告知了贾伟伦。

  听到村民们的想法后,贾伟伦睡不着了:心里一直有二洞村和村里父老乡亲,这几年梓潼全县都在突飞猛进的发展,唯有二洞村还踏步不前,自己也曾想回去帮一把,但是这个念头也就是想想而已。如今,村民们把这个想法变成了盼头,自己该怎么办?

  2013年11月7日,准备出院的贾伟伦接到二洞村父老乡亲的祝福:“恭喜你当选二洞村村支书!”接到祝福短信后,贾伟伦一头雾水,自己在病床上躺着的,怎么就当选了村支书?但当天的选举结果是:贾伟伦在村党支部选举会议上高票当选。

  其时,贾伟伦心里还在斗争:一手经营起来的砖厂怎么办?每年近500万元的产值,净利润就达100余万元。自己一走了之,家里人会同意这一想法吗?

  贾伟伦和他的元宝页岩机砖厂。老贾说,砖厂每年的净收益上百元万,这也是他担心家人不同意自己回乡出任支书的主要原因。

  “自结婚后,妻子就跟着自己创业,没享过多少福,在村里乡里卖种子化肥,收购粮食的时候,妻子和自己几乎是全乡挨家挨户的跑。好不容易创业成功有了自己的企业和稳定的收益,自己又要回村当支书。家里人能同意?”贾伟伦自己问自己,其实他心里也没底。

  最终,贾伟伦把自己当选的消息和心里的想法告诉了家人。没想到的是,家里人一致赞成老贾的想法。家庭会议的决定是:老贾回村当村支书,儿媳妇接替老贾管理砖厂,儿子继续经营货运,老贾妻子退居二线带孙子。在安排好相关事宜后,老贾回二洞村走马上任。

   新官上任 老板支书干实事重拾民心

  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老贾走马上任后,却没有急着实施自己的想法。二洞村共5个社,全村266户共计838人,外出务工的人数达300多人,差不多占总人口的一半。还有一个更大的现实问题是:二洞村全村无特色产业,人不多但人心涣散,多年养成的等、靠、要,让留在村里的村民失去了干劲和斗志……

  要改变二洞村,首先要改变村民们的思想意识,取得村民们的理解和支持!说得实际一点,就是要重新找回村民们的自信和对村两委的信任!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老贾决定从清理全村人口开始,先行了解村情。通过近两个月挨家挨户的走访,二洞村的村情统计终于出炉:全村共有70岁以上的老年人43人,五保户5人,低收入贫困家庭27户。与村情统计一并出炉的,还有一本村情调查笔记:哪一家有孤老病残,监护人是谁,是否已按规定享受相应待遇,哪些人需要办理或补办相应手续领取补助;哪一家有外出务工的青壮年,联系电话,在什么地方,收入怎样;哪一家留有青壮年劳力,收入水平怎样;哪一家是低收入贫困家庭却未能享受到低保待遇……凡此种种,老贾一一做了记录。

  看着这本沉甸甸的调查笔记,老贾知道,是时候为乡亲们办点实事了。依据笔记,老贾先是按照规定为村里的低收入贫困家庭办理了低保手续,让他们能够按月领取低保,同时给一些手续不齐全的五保户办理或补办了相关手续。然后,又把村里有精神疾病、视力障碍或腿脚残疾的乡亲们集中在一起,租车把他们送到邻近的残疾人等级评定机构为他们评残,以便能够享受到应有的残疾补贴。这期间,老贾还拿出8000多元钱为他们买了慰问品;而后,在相应补助下发之前,老贾又自掏腰包为这部分乡亲发放了生活补贴,其中4户特别困难的家庭,老贾对其定向补贴长达半年多时间,直到残疾补贴发放之后才结束……

  二洞村4社的靳文成,便是这4户家庭中的一户。靳文成和老贾同学且同岁,因为一场疾病精神失常,生活十分困难。由于自己多年在外做生意,老贾此前对这位老同学的情况并不了解,直到去到他家摸排的时候,才发现靳文成竟然连身份证都没有。更重要的是,辖区派出所也没有靳文成的身份登记信息,自己想给靳文成办个低保手续都没有办法。得知情况后,老贾及时给辖区派出所进行了汇报,并请派出所民警到现场了解了情况。派出所在了解情况后,按规定给靳文成上了户口并办理了身份证。随后,老贾又根据情况给靳文成争取到了每月近300元的生活补助。

  就这样,二洞村该享受低保的家庭拿到了低保,该享受其它补助的也都按时领取了补助。这一件件事情虽小,却正了规矩,也拾了民心:这个村支书不搞花架子,贴近老百姓,是个做实事的人!得到乡亲们这样的认可之后,贾伟伦这才开始着手自己上任后的第一件大事——修路。

   舍得花钱 老板支书自掏腰包修路抓产业

  要致富,先修路。二洞乡街道上的居民说,以前二洞村的人有一个明显的特点,那便是“下雨身上一身泥,太阳一晒一身土”,二洞村家家户户日常生活必备物品中,雨衣和筒靴不能少。贾伟伦当选村支书前,二洞村一条像样的水泥路都没有。在他看来,修路不仅是致富的开端,也是改变村民精神面貌和村貌的开端。因此,修路一事势在必行。

  说干就干。然而,正当贾伟伦准备抡起袖子大干一场之时,却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原来,该争取的修路资金全部到位后,还差一截需要村民集资完成。在全村集资工作会上,老贾向乡亲们说明了集资修路的情况,本以为对修路一事赞同有加的乡亲们都会踊跃集资,没想到一听说要出钱,会场竟立即炸开了锅:没钱的在闹,有钱不愿意出的也跟着闹。此时,老贾才意识到,集资修路对于并不富裕的二洞村来说,并不是一件容易事。可是,修路一事势在必行,二洞村已经再无退路,哪怕集资工作再难,老贾也并不打算打退堂鼓。

建成后,二洞村四通八达的产业大道

  会议结束的当晚,老贾失眠了。家庭困难的不愿意出钱倒也好理解,不困难的为什么也不愿意出钱呢?难道是分摊到户的金额太高?应该不是。那么是平均分摊的方式不公平?应该也不是。那究竟是为什么呢……会不会是因为大伙儿不放心把这么大一笔集资款交给村上?好像有可能!

  想到这里,老贾才算有了睡意。第二天一大早,心里已有几分把握的老贾开始了挨家逐户的集资动员工作。每到一户了解实际情况之后,老贾都会耐心地讲修路的好处,并向乡亲们保证:自己和村两委绝不贪占村里一分钱,绝不接受建筑商任何吃请和红包。同时,老贾还邀请村民组成监督小组,既监督村两委班子是否违背承诺,也监督施工过程和道路质量。对于家庭实在困难的村民,老贾慷慨解囊,自己先垫上,村民们什么时候有了再还自己。

  就这样,不到两个月时间,村里第一条水泥路的集资款筹集齐了。在村民们的监督之下,村里第一条水泥路很快便修成了。老贾说,为了让村民放心,同时也为了检验新一届村两委的决心,这条路首先得经过全村村民的验收,村民验收通过之后,再报请相关部门验收。

由村民监督小组和乡领导板子组成的验收小组。通过本轮验收后,才提请相关部门验收

  第一条路修成了,沿线乡亲们的心也宽敞了。有了修第一条路的经验和示范效应,二洞村抓住了所有的机会,争取相关政策支持,又陆续建成了第二条村道、第三条村道……如今,除了较远的4社外,二洞村已社社通了水泥路。

  路通了,基本具备发展产业的前提。贾伟伦和家里人商量后,再次自掏腰包请村民代表外出考察农业产业项目,远到中江、什邡,近到梓潼县的其它乡镇。考察完毕确定了适合本村的项目之后,村民们却还是不敢放手去干。于是,贾伟伦又带头流转了70多亩弃耕荒地种蜜柚。看到村支书都在干,乡亲们这才放心也跟着干了起来。

二洞村的蜜柚基地

  二洞乡属丘陵地貌,发展农村产业一要因地制宜,二是不能盲目跟风,确定项目之后要确保全村的每块土地都能获得最大收益。换句话说,每一个项目既要增产,又要增收。这对于经营砖厂的贾伟伦来说,的确是个“考手艺”的事情。老贾说:“二洞村只能吃补药,吃不得泻药。稍有不慎就会把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干群信任弄丢。”在确认了市场和产品本身品质后,贾伟伦和3社村民确定了另一个产业项目:80亩的莲藕种植基地。

二洞村3社的莲藕种植基地

  就这样一个社一个社地抓,一年多的时间,二洞村已有4个社明确了自己的特色产业发展项目,仅剩下较为偏远的4社暂时还没能定下来。4社人口少、基础差,还有一个缺水的硬伤。在多次摸排4社的情况后,贾伟伦让该社养猪能手贾婷担任社长。贾婷说:“自己一开始也不愿意担任这个社长,但经过贾书记再三游说之后,我接了这个担子,家里人也很支持。”用贾婷社长的话说,跟着贾书记干,肯定没有问题。

老贾自掏腰包推出来的1.5公里林下生态生猪养殖和蜜柚种植的产业大道

  选好4社带头人,贾伟伦开始了4社的脱贫攻坚:自己出资3万多元推了一条1.5公里的发展林下生态生猪养殖和蜜柚种植的产业大道,这条产业大道最终连接5社,形成二洞村的产业圈;与此同时,贾伟伦又计划在4社人口聚集区筑坝蓄水,修建提灌站,从而解决4社人畜饮水和灌溉用水问题。

  “路修通了,村民们会看到发展产业的决心和便利;饮水问题解决了,春旱时节,乡亲们就在也不用再去乡政府拉水吃了,发展产业不仅有劲头,也有基础了。”贾伟伦说。

   自办春晚 文化建设秀出二洞村民的精气神

  眼下,老贾自掏腰包修建的产业大道还在继续,完工的道路已陆续通过验收。路通了,硬件变好了,二洞村村民们的精神面貌也随之发生变化。

  2014年除夕这天,二洞村新建的文化广场人山人海,一场由村民自编自导自演的乡村迎春晚会在这里上演。村民们说,当天节目质量或许并不高,但大伙儿的参与热情却非常高。留守的、回乡的、凡是二洞村的村民都被这种热情感染着,纷纷参与进来。

二洞村自编自演自己欣赏的农民春晚。通过这些活动,二洞村找回来自信,凝聚了民心

  老贾说,二洞村的乡村春晚分两个部分:全村团圆的坝坝宴和迎春晚会。坝坝宴由全村村民自筹,大伙儿自愿出钱或自愿提供菜品;春晚部分则由贾伟伦自掏腰包8000多元组织和筹划,除村民们自己的节目外,老贾还邀请了邻乡、邻村的文艺爱好者登台表演。载歌载舞,欢天喜地。一顿团圆饭把全村好些年没有往来的老哥们、老姐妹全都拉在一起,叙旧拉家常,说这一年村里的变化,谈这一年艰辛的付出。

准备坝坝宴的“大厨”们在“后厨”忙碌

  谈起办春晚的初衷,老贾说:“我们想让大伙儿利用团圆饭和晚会这个平台相互沟通和交流,认识一下村里新娶的媳妇、长大的后辈,畅谈村里的变化、展望将来的发展。最重要的是把散了多年的民心聚拢来、找回来。虽然个人出了钱,但是我觉得很值,以后我们每年都要搞,要搞得越来越热闹!把乡村春晚作为二洞村的一个品牌和符号持续传递下去!”

  “我们在舞台上的姿态有些笨拙,唱歌也有些跑调,但是我们敢上台,本色出演我们农民自己的生活。主持的风格可能贻笑大方,但是台上台下的互动却非常热情。演的是村里人、说的是村里事,这场晚会比电视里的春晚更有年味!”参加乡村春晚演出的村民这样说到。

  如果说乡村春晚是二洞村村民在全乡乃至梓潼全县人民面前的首秀,那么接下来二洞村村民将持续向外界展示二洞人的幸福:每个社都有属于自己的文化娱乐场所,或广场舞或红白喜事的坝坝宴;每个社都有适合自己的产业,虽然眼下还谈不上规模,但是村民已经看到了方向;全村还有一笔更大的财富:大公无私的村社领导、团结一心的干群关系。

3社和4社的文化娱乐场所

2社正在建设中的文化广场

  经过两年多时间的努力,贾伟伦已在二洞村村民心中留下深刻印象并建立了良好的信赖关系。前支书在一次村委会上真诚地向贾伟伦说:“老贾,一开始我有些恨你,现在我服你,你把二洞村搞得有声有色,我们村有希望了!”

   治村之道 事无巨细亲力亲为甘当村民贴心人

  “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贾伟伦说,自己文化不高,但很憧憬诗文里美丽的乡村画面:衣食足,礼仪兴,老百姓不愁吃喝,不怕生疮害病。这就是自己理解的新农村建设的基本保障层面。说起保障,贾伟伦讲了一个故事。

  2014年全村参保新农合的时候,老贾挨家挨户做工作,乡亲们基本上都踊跃参保,唯独2社的贾根伦和3社的魏昌俊工作没做通。在个别村民的传统意识中,保险都是骗人的,新农合也不例外,只不过变了一个名字。眼看参保时间到期,贾伟伦自己贴钱给贾根伦和魏昌俊两家买了新农合。

  事有凑巧。2014年4月,贾根伦在北京务工时生病,经检查确诊为肺部化脓。经过治疗后康复出院。人出院了,家庭却因病欠下一笔大额的医疗费用,这时,贾根伦傻眼了。自己当初就该听贾书记劝告,参保新农合。如果自己参保的话,至少可以报销很大一笔费用,这笔费用对农村来说几乎就是一年的生产成本。最终,贾根伦没有傻眼,5万多的药费新农合给报销了26000多元,生病期间,其留守在家的孩子,也得到了村上和贾伟伦书记的妥善照顾。一次不大不小的危机,就这样化解了。

  村民魏昌俊的情况和贾根伦相似。2015年1月,魏昌俊的妻子被诊断为子宫肌瘤。在梓潼中医院医治后康复出院后,也是新农合在关键时刻替老魏解了围,新农合报账1万多元。得知真相后,贾根伦和魏昌俊很是感激,这两个活生生的例子也给村民们上了生动一课。

一有空,老贾就会走乡串户,和村里的父老乡亲拉家常

  还有一件事也让贾伟伦至今印象深刻。去年7月的一个深夜,贾伟伦接到2社妇女主任何丽蓉打来的电话:“我们社杨思弟和他老婆吵架后,他老婆赌气跑了,到现在都没找到人!大家都很着急,怎么办?”

  接到电话后,贾伟伦一边通知村社干部组织乡亲们帮忙寻找,一边叫醒熟睡的老婆起床和自己一起回村帮忙找人。临走,老贾特意买了8支手电筒带上,跟着大伙儿山上、坟地、水塘四处寻找,直到凌晨4点。

  “杨思弟大女儿一边找一边喊:‘妈,你在哪里,快出来吧!’娃娃的声音在空旷宁静的山村夏夜久久回荡,听得人揪心。当时我想的是,一个家庭的每一个成员都很重要,如果找不到人,这个家就散了。所以一定要把人找到。”

  第二天早上,杨思弟的妻子被找到。看着一家人相拥团聚,贾伟伦带着村民们悄悄离开。

  “乡亲们出了事,能想到要找我,就是信任我,我不能辜负他们的信任。”贾伟伦说,农村工作没有大小事之分。别人眼中鸡毛蒜皮的小事,在当事人眼里就是大事,大家信赖你才会找你,找到你你就得想办法给别人办好。“我不愿透支大家伙对我的信任,因为我们重建信任关系,花费的时间和精力已经够多了!”

  二洞村班子成员说:“贾书记接任时,没有就职演说,就这样一件事一件事做起来的,每件事情都是在重树村党支部的形象。”

  熟悉老贾的人都知道,老贾有个小本子。上面写有全村在外务工人员的电话,谁家里有事,老贾会及时告诉在外的人,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目前村社干部正在想办法解决,不要担心。事情处理完后,老贾还会电话告知他们,事情已经解决,安心在外挣钱。在外务工的人也愿意第一时间向老贾求助,每年春节回来,也会和老贾交流,村里应该怎样发展。老贾也最愿意听外出人员回乡后的感受和评价。

  就这样,老贾成为二洞村老老少少的贴心人。

   “朋友圈”点赞 风貌变了村子美了

  老贾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在一起吃饭时,儿子会时不时和老贾开几句玩笑。老贾说,父慈子才孝,子孝父心宽。媳妇和自己没说的,相濡以沫几十年,属于真正意义上的患难夫妻。老贾说,他对子女的教育从不打骂,也从不板着脸进行说教,自己对孩子的教育基本源于言传身教。

老贾和他的家人

  把家的钱大把大把地拿出去给村里办事,再好的家庭关系也会有打嘴仗的时候。老贾说,有时候自己都觉得很自己很过分,自从接任之后,基本没管过厂里的事情。家里人虽不说,但是自己心里不好受。多少时候是夜深人不静!这样做图啥?村支书每个月有1000元的工资,但是到目前为止老贾已累计从家里拿了15万元出来补贴给村上困难户及项目上。唯一可以给家人交代的是:抽空回家给家人做一桌丰盛的饭菜,村里道路通车了、道路两边的太阳能路灯亮了,自己开上车把家里人拉到村里转转,分享自己劳动成果的同时也算是给家人的慰藉和交代。

2015年底,村里的太阳能路灯亮了,老贾开车把家里人接出来转一转,看一看

  说到车子,老贾说:“村里马上要上几个项目,家里人说赶在项目招标前把车子买了,不然项目启动了,支书也换豪车了,容易产生误会。”

  “其实家里人很体谅老贾的!”贾伟伦的妻子黄晓梅说,“从农村出来,幼年吃过那么多的苦。生意和产业都是一步一步踏踏实实拼出来的!日子好过了,回报村里对老贾来说挺正常的事情。老贾干仗义疏财的事又不是一回两回,对身边的朋友、熟人从来都是有求必应。”

  梓潼县安监局副局长彭虎说:“在安监局下属的企业中,我们一直在寻找贾伟伦这样的人。干企业没说的,重安全听安排抓质量,他们砖厂的口碑非常好,所以企业效益就好。近两年陆续听到老贾的事,为他感动,很不容易。放着稳定收益的企业不管,回乡为村里办事,这样的企业家很少。我为老贾的行为点赞,老贾是梓潼县回乡带动父老乡亲创业的典型。”

  二洞乡党委书记白林智说:“以前二洞村是全乡最落后的村,每年各项考核指标都排在最末一位。也因为如此,县里和乡里即或有了好的项目和项目资金也不敢交给二洞村,这就形成一个恶性循环,越来越落后!尽管它就和乡政府挨着的,算是占尽天时地利。”

  白书记说:“自从老贾上任后,二洞乡民心凝聚,先后硬化了村社道路,修建了产业大道,正逐渐形成符合二洞村实际的农村产业。看到这样的变化,县乡两级的项目也逐渐向二洞村倾斜。目前二洞村甩掉了全乡倒数第一的帽子,跻身前列,以后来居上的态势领跑全乡新农村建设。贾伟伦不仅用了二洞村的天时地利,更重要的是,他有效利用了人和——家和万事兴!贾伟伦也从能人治村转变成了治村能人!”

  在二洞村采访当天,二社文化广场的后期建设正热火朝天地进行,不时有村民前来向老贾说事情,老贾都一一记下。不远处的产业大道上,工程车在取土保边,第二天,产业大道将接受相关部门验收。指着四通八达的产业大道,老贾动情地说:“两年来,我对待村上的工作,就像经营家庭一样;对待村上的产业发展,也如同在经营自己的企业。到目前,我们算是见到了希望和曙光。这两年,全村父老乡亲没少吃苦受累,支持和理解村上的工作,今年过年,我们要继续用一台丰富的年夜饭和文化大餐犒劳全村父老乡亲,并一起迎接新年的到来!”

承载着二洞村父老乡亲致富梦想的产业大道,也是老贾最为自豪的“大工程”

建成后的2社文化广场,据贾伟伦讲,今年他们会继续在这里搞农民春晚。届时,二洞村欢迎媒体朋友前来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