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借“四方机制”制衡中国，日本请别再一厢情愿

　　原标题：深海评|想借“四方机制”制衡中国，日本请别再一厢情愿

　　美日印澳 “四方机制”酝酿已久，领导人峰会却是第一次举办。本月12日，由美日印澳四国组成的“四方安全对话”举行了线上领导人峰会，吸引了国际社会关注的目光。

　　尽管矛头直指中国，召集会议的美国并没有想要“明盘”，反倒是日本试图“挑明”主题。然而，从会后的联合声明来看，在涉及中国的议题上，这次会议可谓“旧调重弹、乏善可陈、波澜不惊”。究其原因，则在于与会各国“心怀鬼胎、同床异梦”，并没有取得统一的共识。

　　一个问题摆在了日本面前：没有未来的“四方机制”和更紧密的中日关系，孰轻孰重？

　　目标“打折”

　　在当前新冠疫情肆虐的背景下，“反华”本不应是四国的当务之急，却成为“四方机制”制度化的重要理由。

　　作为本次首脑峰会的积极推动者，日本对峰会的举行寄予厚望。而它积极推进“四方峰会”，最大的目标是在印太地区制造能够牵制中国的所谓“自由国家同盟”。多家日本媒体在峰会前夕就透露，牵制中国将成为本次峰会的主旨。

　　日本政府确实是这么想的，事实上也是这么做的。在峰会上，日本首相菅义伟对2月份新出台的《海警法》以及涉港、涉疆等中国内政问题表达了关切。但根据会后日本外务省发布的情况通报，从措辞和语气可以读出，其他三国并没有积极回应日本的上述诉求。

　　或许是为3月18日至19日举行的中美两国高层战略对话缓和气氛，美国方面并没有将此次峰会的内容限定为批判中国。从会后发布的联合声明来看，毋宁说是刻意淡化了反华的意图，这让日本在本次峰会中批判中国的目标打了不少折扣。

　　日方盘算

　　即便如此，日本依旧看重“四方峰会”。

　　首先，对日本而言，“四方峰会”的召开具有重要的象征意义。日本自诩“自由且开放的印太战略”的首倡国，美日印澳是日本印太战略重要成员国，也是前首相安倍所主张的“钻石联盟”的支点国。在日本单边推进乏力的背景下，拖住美国、印度和澳大利亚为其印太战略背书，对于菅义伟政权而言，其在外交和安全战略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第二，回应日本国内反华派的诉求。近一段时期来，日本国内反华的呼声渐涨，菅义伟在峰会上点名批评中国，算是回应了国内反华派的诉求。联合声明虽然没有点名“批评”中国，但是其中涉及“海洋安全保障”“自由航行”以及“人权法治”等内容实际上都指向了中国。从某种角度看，这对于日本政府来说具有重要的国内政治意义。

　　第三，借峰会宣言中涉及疫苗合作等主张为日本提供更多活动空间。对想要如期举办东京奥运会的日本来说，新冠疫苗的普及就如同“救命稻草”。而“四方峰会”联合声明重点指出了美日两国提供技术和资金、印度利用其生产线提高新冠疫苗产能的合作可能性，与此同时四国为抗衡中国推出10亿剂新冠疫苗计划。日本希望借此在地区以及国际层面获得更多活动的空间。

　　第四，借力“四方机制”反向助推双边机制。本月16日，美国国务卿布林肯和国防部长奥斯汀将访问日本，并同日方举行外长防长“2+2”会谈，落实“四方峰会”内容，确认并深化日美两国在“自由且开放的印度太平洋”地区的合作成为重要内容。日本与“四方机制”的其他三国均建立了类似的“2+2”会晤机制。日本期待多边的“四方机制”与双边的“2+2”会谈机制相辅相成，让其外交更加具有灵活性。

　　当然，这一切也只是菅义伟首相的一厢情愿。

　　同床异梦

　　长期以来，美国倾向于在印太地区主推双边安全合作，对于多边安全合作相对消极。本月12日举行的“四方峰会”可以算是一次多边的尝试。但从结果来看，“四方机制”沦为“空谈馆”的可能性在增加。因为美国方面希望以“四方机制”为平台，推进诸如气候变化等全球治理领域的合作，这与日本政府推进“四方机制”的初衷不符。

　　尽管在反华这个问题上四方似乎想到了一处去，但是透过联合宣言可以看出，所谓“共识”不过是最小限度的“同意”。在具体的主张、诉求和路径上，四国仍然是同床异梦。中印两国刚刚缓和了两国在边境的紧张局势，美国新生的拜登政权亦有同中国沟通的诉求，而孤注一掷的澳大利亚在“叫板”中国的路上能走多远还是未知数。反观日本，在对华存在巨大经济利益的同时，却要在军事安全领域遏制中国的发展，其本身就是自相矛盾的统一体。

　　看来，以制衡中国为宗旨的“四方机制”，其行不远。

　　王广涛（复旦大学日本研究中心副研究员）/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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