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析徐州万人健步走：公共空间不足考验地方政府

《新闻1+1》2014年7月15日

——徐州：万人为何“健步走”？

(节目导视)

解说：

红旗开道，队形整齐，统一着装，音乐伴奏。

徐州市民：

大约估计一下，连锻炼身体的有一万人。

解说：

场面太壮观，气势够强大，徐州万人健步走，走出了哪些问题？

徐州市民：

我们要走肯定影响交通。

徐州市民：

影响，主要是开车危险。

徐州市民：

这个时候应该给我们老百姓一个锻炼场所。

解说：

从有些扰人的广场舞,到声势浩大的健走族。

《新闻1+1》今日关注，徐州：万人为何“健步走”？

评论员 董倩：

晚上好，欢迎收看正在直播的《新闻1+1》。

在开始今天的节目之前，我们先关注一条最新的消息：

记者从广州市公安局获悉，今天晚上7点半左右，在广州市海珠区广州大道的附近，一个公交车发生爆炸，目前得到的消息是两死六伤。接下去我们马上连续正在赶往现场的本台记者张莉莉。

莉莉你好，先给我们介绍一下，发生爆炸的位置是在广州市的市中心？还是在什么相对的位置，给我们介绍一下。

本台记者 张莉莉：

好，董倩。我现在到达了这个事故发生的现象，我大概是15分钟之前到达的。它这个发生的地点是位于广州大道南的顿河公交车站的附近。广岛大道是广州市的一条主要的干道，所以现在事故造成了道路的拥挤。

我达到现场的时候，公交车站大概南北方向200米已经被警察封锁了。能够隐约的看到，有消防员还在用水枪往出事的公交车上洒水。由于这个道路进行了封闭，所以很多的行人会选择走机动车道。而我跟随他们徒步走过这么一段，大概一公里。也路过了发生事故的公交车，这个公交车的外形已经被烧到了。有消防员正在里面进行勘察。因为道路已经全部冯必乐，很多的人员在聚集，而警方也在不断的扩大封锁的范围。现在我就在一边，警方又再次扩大封锁的范围，我随着人群在往更远的地方走。

我现在掌握的情况下，目前造成了两死六伤。具体事故的原因，我们也在多方的联系消防、包括广州市公安局，目前都没有回复，我在这边了解的情况就是这样。

评论员：

好，非常感谢张莉莉，因为事发刚刚两个小时左右，张莉莉能够得到的信息就是这样。随着事情不断的发生和演变，张莉莉会有最新的信息，我们会及时的告诉大家。

进入到我们今天《新闻1+1》的主体部分。在刚刚过去的世界杯上，东道主巴西失利了，但是最近网上热传着一张照片，却让人不得不由衷的感慨。

这一张照片，是巴西一个贫民窟的照片。我们看到贫民窟的房子和房子之间可以说是密不透风，但是就在这密集的房子之中，却留出了一大片地用来做足球场，所以也就难怪为什么巴西的足球会这么强大。也就是从这样的贫民窟的足球场上，走出过贝利、走出过罗纳尔多、也走出过内马尔，很多天才的巴西球员就是从这里起步，在这踢球已经成为他们的一种生活方式。

我们再来看一张照片，这就回到了我们国内。这是哪？这是江苏的徐州。你可能会奇怪，有这么多人，排着这么整齐的队伍，而且步伐整齐。他们每天晚上要在固定的时间，而且有的会拉出横幅，而且放着音乐，他们在干什么？他们在走路。

其实散步、健身，很多人、很多地方都在做。现在像这里走出规模、走出气势，而且走出影响，还真的不多见，我们就到现场去看一看。

解说：

统一着装，红旗开道，三人一排，组成方队，伴随着动感的音乐大踏步前进。这里是江苏徐州，这是近期每天晚上7点半都会上演的场景，他们在做什么？

广场舞大妈转型暴走，事实果真如此吗？

蓝山户外环湖队队员 刘峰：

绝大部分都是70后、80后为主，现在在我们讨论最多的是叫“被大妈”，就是大家开玩笑，就是见面就喊“大妈”、“大爷”。

解说：

用刘峰的话说，这支健身队伍了，不仅仅有年龄大的人参加，不少二三十岁的上班族也加入了这项运动。有时候，年轻人站到了六成。他们行进的路线是从云龙湖的湖中路穿过，然后经过一段机动车道后返回，全程大约7公里，整段路程需要一个小时。

蓝山户外环湖队队长 金红兵：

一般是在30岁到45岁之间的人多一点。

记者：

那是女的多，还是男的多？

金红兵：

差不多，基本上这个比例是1：1。

解说：

金红兵，40多岁，白天在一家企业做管理中心。晚上则是蓝山户外环湖队的队长。开始她和十几位姐妹走路健身，随着加入的人越来越多。他们在去年8月1日成立了蓝山户外环湖队，现在已经发展到几百号人的规模。

金红兵：

我们叫大步走，按照音响的节奏感走，走的时候心情也比较舒畅一点。这个场面是在我们徐州云龙湖，是一道很亮丽的风景线。

解说：

事实上健步走这项活动，在徐州已经有两三年的发展。由爱好的市民自发组织，到现在固定参与者已有12支队伍，八千多人。据说最高峰的时候，一个晚上的参与者甚至达到1.4万人。因为影响力大，有的队伍甚至是得到了附近楼盘的赞助。

金红兵：

银行的、房地产，还有企业的，什么都有。一般都是发队服，上面印上他们公司的名字，一般都是这样的。我们要以健身为目的，如果要说想条件太苛刻，我们可以拒绝的。

解说：

音乐相伴，万人参加，集体行走，这样的健身，是否会给其他人带来影响？根据健步走的路线显示，他们会经过一条约1.3公里的机动车道，而恰恰就是在经过这个机动车道的时候，路过的车辆不得不暂时避让。

驾驶员：

影响，主要是开车危险。

记者：

危险？

驾驶员：

对，对。

驾驶员1：

徐州这一片，南部就这一片比较堵。

记者：

大概开车的话会耽误多长时间？

驾驶员1：

几分钟吧。

记者：

不是赶事吧。

驾驶员1：

等着赶事。

刘峰：

确实也有一些不方便。因为我们通过的时候，因为队伍比较长，参加的人数比较多，他们可能要稍微等几分钟。这个报道出来以后，我们现在所有参加健步走的队员，全部都是靠路边人行道走。

金红兵：

我们建议可以和交警部门协商，就是限时一小时。我们队伍都回来了以后，这个车辆可以过了。

解说：

健身的市民占据了机动车道，显然会给交通带来一定的麻烦。而对于他们自己来说，云龙湖景区已经是他们可选择的最大区域了。

刘峰：

打篮球总得有篮球场，你要是去游泳，你要有游泳场。像这个季节，每次我们去的时候，场地被人占完了。

评论员：

我们来看一下，这个健身的大队伍他们走的是一条什么的路线。从地图上我们可以看到，健身者往往是在云龙湖的北侧，也就是徐州音乐厅开始集结，然后走的是这样一条路，走到南三环的时候，再折返，全程7公里。

走这些路的时候都没有问题，有一点问题，就是这是1.3公里的机动车道。在1.3公里的机动车道，当这个健身队伍人特别多的时候，就会把机动车道挤占，刚才短片中一些车主也说了，他们感觉到不方便，恐怕这是有争议的。

再来看参与者是什么样的人。有的人说大妈不再跳广场舞开始暴走，其实用大妈涵盖这个群体，也不准确，因为这里面不乏是40-60岁的市民，里面也有20出头的年轻人，里面也有男士还有小孩。

他们走的时间是晚上7点到8点。这个时间也是非高峰时间，不会对人产生太大的影响。

面对这样的健身队伍，有很多的评论，甚至有不好的评论，但是也有人设身处地的站在健身者的角度的想。

看一下，有人说，“这对于他们来说，既是一种零成本的休闲活动，也是一种非常重要的社交活动。当年轻人可以用微博、微信、游戏、美剧打发时间的时候，很多中老年人的生活其实已经进入到一种非常单调的模式”。所以是有一些是可以理解这些人的健身方式。

其实不管怎么解读，我们回到头来，他们采取的也就是一种非常简单的一种健身运动——走路。只不过当人数太多，可能对其他的人产生了影响，具体产生的什么影响，我们继续往下看。

解说：

这是今天晚上徐州市云龙湖景区，7点过后，来健步走的人们就聚集在这里，打开音乐做着准备活动，今天除了前来健步走的人，现场还增加了巡防力量，他们是专门执勤的民警。

徐州市公安局云龙湖风景名胜区分局政委 胡鲲鹏：

今年就是天开始暖和以后，这这个地方人才开始多的。我们跟市局申请一个警务服务站，就建在整个路线最中间的位置。警务服务站是24小时，有民警、有辅警在那里维持秩序。我们又申请了一个治安岗亭。

解说：

特警、民警、协警、治安、便衣集体出动，在云龙湖风景区设立警务服务站。由民警带领辅警执守，为的是在7点半到8点半，市民健步走这一个小时里，能够有一个良好的秩序。

胡鲲鹏：

还有两个武装巡逻组，在他们步行的期间，我们设立警务服务站主要就是引导车辆。车辆从这经过的时候和步行的队伍尽量不发生拥挤。

解说：

事实上，在云龙湖景区的健步走区域内，最特殊的一段就是长达1.3公里左右的机动车道。原本两车道的马路由于参加健步走的市民，会占据其中的一个车道。而如果对面有另外一队参加健步走的市民迎面而来的话，人员就会占据整个路面。这种情况之下，一些机动车不得不夹在人群中间，自然会产生矛盾。

胡鲲鹏：

我们跟他们讲就是引导，比较长的队伍分成几个段，一小段大约是在几十人左右。由于我们的民警引导机动车，在通行的时候，群众的人群一段一段的过，尽量不要占用机动车道。

解说：

显然，除了根据情况现场疏导之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根据徐州市体育局的统计，全市有五六个大规模的健步走团队，他们分布在五个不同的区。而在云龙湖的健步走团队，是每天人数最多的，无疑会有一些压力和担心。

胡鲲鹏：

因为人数有一个渐变的过程，从人比较少到八千左右。原来我们只要有巡逻的警力就行了，因为人数逐步的增加以后，我们肯定跟上维护秩序的这些警力。

解说：

担心的不仅仅是在现场维持秩序的民警，如此庞大的人群集中在这里，单靠每天的有限的警力维持秩序，也并不是长久之计。现实情况下，徐州市体育局也在试图想办法。

徐州市体育局副调研员 朱强：

我们也推荐了一些其他的线路，就是除了成团成队的健步走以外，我们还有很多个性化的需求。就是不一定都集中这么多人一起走。也可以三五个人，一两个人一起走，我们设计了一些沿湖的亲水步道来进行推荐。

解说：

对于已经持续了近一年的万人健步走，想要分流似乎还需要一定的时间。一方面是热情和需求，另一方面是空间和规划，究竟有没有好的办法解决？

徐州市体育局副调研员 朱强：

我们下一步的工作，就是在一个科学指导的基础上，更好的引导他们去开展健步走的活动，一个是科学健身知识的普及。第二就是健身组织者的培训工作。

评论员：

出动警力维持秩序，是有效果的。但是这样的做法能不能长久？因为像这种居民每天的健走，它是一个经年累月的举动。它不像马拉松就一天，可以出动警力，保证它很好的进行，它不是。还有人建议说，有没有可能每天在特定的时段，从7点到8点，把这条路，刚才说的1.3公里的路封上，在目前没有调研的情况下，这种方式到底能不能行的通，也不好说。我们不妨再看一个数字，为什么这么多的人加入到竞走大军。

徐州市老龄委的数字，2013年全徐州市60岁以上的人口，163.32万人，占户籍总人口的16.2%，这是这么大的数字。面对市民们巨大的需求，那么管理部门又应当如何跟的上？接下来我们联系北京大学城市与区域规划系的吴必虎教授，吴教授，徐州的万人健走给当地部门带来哪些挑战，他们应该面对去解决的应该是什么问题？

吴必虎：

您好。这实际上不仅徐州有的，而且是全国的现象。说明两个问题，第一个就是说人民对生活质量的重视程度，大大的提高了，所以他们通过健步走来锻炼身体。第二个反映城市的公共的户外游憩的供给不足的矛盾，这个对于地方政府来说，提出来一些挑战。我们要根据城市的常住人口，或者是居住小区比较密集的地方，应该有一个预测的需求，这个是可以做到的。根据人口的需求，附近或者就近，设定一些预设的健步的道路，这样可以能够满足市民对这方面的需求。

评论员：

吴教授，刚才说的是政府管理部门方面应该怎么做。其实从另外一个角度，当有成千上万的人参与，它就成了一个公共的活动。对于公共活动的组织者，除了组织走路之外，还要承担什么样的责任？

吴必虎：

对，不管是组织者，还是地方政府，还是交警，还是城市管理部门，都要注重安全，特别是对别人生活秩序的尊重。健走是一个锻炼身体的行为，是提高自己的生活质量，在这个同时，也要尊重别人的生活质量和生活秩序。所以中国人有集体主义，喜欢大家一起做活动。一方面政府要引导，同时这些组织要加强自治，政府要引导这些健走的团队进行内部自治的处理。这样对城市的秩序尽可能造成低的影响，不要造成太大的影响。

评论员：

吴教授，我们再说一个极端的情况，假如在健走的过程中，这么大人群参与的队伍，万一出了点事，是谁负责，是活动的组织者负责，还是谁？

吴必虎：

这涉及到城市公共管理问题，涉及到城市公共游憩空间的配置和城市秩序的管理，地方政府和参与者应该共同承担这个责任，双方互相协调。

评论员：

谢谢吴教授。徐州的万人健步走是一种稍微夸张的形式，但是夸张的形式却恰恰反映出一个普遍的问题，就是在很多地方公共空间是严重缺乏的。我们继续往下看。

解说：

偌大一个徐州，为何上万市民偏偏都选择云龙湖一隅集体健步走？除了这里有山有水，空间开阔外，徐州市缺乏其他像样的健身环境，是否也是原因之一？

市民：

主要是没有这边环境好，人生活要求都高了，就是有个好的环境。

解说：

徐州其他的健身环境都无法与云龙湖媲美，这也就难怪，很多徐州市民呼吁，索性将他们的健步路线转变成为健身步道。

市民1：

应该给我们老百姓一个锻炼的场所，这个路在这个时间段完全可以把它作为人行道，就作为步行街。

解说：

面对健身市民的要求，徐州市相关部门也表示，将会同规划等部门共同讨论，出台最终的合理化方案。

而实际上随着老百姓健身需求的增加，我们的很多城市也都开始关注健身步道的建设，并使之陆续成为城市中新的运动风景线。

已有的数据显示，2014年北京市将建成200公里市级健康绿道。2013年广州市绿道总长1060公里。2012年武汉通过了《绿岛系统建设规划》，未来十年将建成2200公里绿道。然而是不是健身步道走建成了，公众就可以安然锻炼了呢？似乎答案还并不如此肯定。

北京职工体育服务中心主任 原浩：

我们这个建成之后，现在是全天后24小时开放。现在已经是每天早晚，在这锻炼健身的人都非常的多，这也是一种最便捷的健身的方式。

解说：

这是去年8月，北京工人体育馆千米健步走廊刚刚落成时的情况。无数的健身爱好者聚集于此，跑步、健身十分热闹。按理说工体这一千米健步走浪，本身是北京奥运城市的运动名片，可不想开放仅8个月，它变要面对这样的窘境。

根据北京晨报今年4月份的报告，工体健步走廊尚不满一岁，便遭遇到少数人不文明行为，及周边商铺运货导致的严重受损：有自行车刹车、旱冰鞋摩擦杂用的表皮脱落，有口香糖黏在表面，还有烟头烫坏的。破损比较严重，没法修补只能重铺。

如果说北京工体健身步道的窘境，只是给健身爱好者提个醒。那么重庆健身步道的问题，更值得管理部门重视。根据重庆商报今年4月份的报道，当地江北区石子山体的健身步道一度车满为患。到了周末整个健身步道起码停了有上百辆车，严重影响了市民的正常健身需求。最终公园的管理方不得不采取多项措施，来规范公园内的车辆停放。

评论员：

生活水平高了，人们越来越爱惜自己的身体。因此也就需要找到越来越多的地方去健身，去锻炼。当有这个需求的时候，人们就会发现免费的空间太少，总是人满为患，而收费的地方又实在太贵去不起。免费的空间少，少到什么程度？我们今天找到了一个数据，我们国家每10万人的运动场地数量只有65.8个。到2010年年底，中国人均体育场地面积仅为1.2平方米。而这些有限的公共空间也多为年轻人所占。

对于整个社会，尤其是老年人群体来说，他们对健康的需求越来越高，而公共空间提供给他们锻炼的地方真的是不多，这个矛盾怎么解决？接下来我们继续连续吴教授。吴教授，前几天有一个福州体育局的工作人员说，现在我们有资金建场地，但是找不到地建场地。人们就有问题了，可以建场地的地去哪了？

吴必虎：

这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一般中国的城市都有一个共同的问题，公共的游憩空间不足。原因有三个，第一个叫做绝对数量不足，就是每个城市提供给市民总的数量，跟西方国家相比是有很大的缺口。第二是相对分布不均匀，像北京鸟巢附近、奥体中心这一块附近的居民，有更好的空间；但是其他的地方没有，所以它的分布是不均匀的。第三个是利用效率不高，这个情况在中国特别严重。比如说每个机关大院、政府大院、大学、军队，很多的公共空间是部门化了，用围墙隔离开来，这三个原因导致我们整个国家的很多的城市公共空间的不足。

评论员：

吴教授，我们说公共空间少，但是还注意到一个现象，就是在很有限的公共空间现在还出现一个趋势，就是逐渐的被挤占，比如说当成停车场或者有一个有偿的收回利益的地方，这个问题谁来解决？怎么解决？

吴必虎：

这个应该政府来解决。城市的土地的级差，越离市中心就越贵，往往政府也好，或者当地的社区也好，会把有限的土地朝着能够赚钱的地方去。这个时候我们就要增加供给，采取几个办法。第一个，立法。立法之后，要严格执行。从城市规划来讲，处理好车和人的关系。因为现在停车空间也是不足的，户外游憩空间也是不足的，这两个不足都是政府面对的挑战。所以我们要通过立法，通过城市规划，通过开放现在被部门所有的效率利用不高的地方，强调或者支持鼓励混合使用。比如说，学校放学以后，就可以开放操场，部队、机关大院，有些用围墙围起来的地方，统统向公众开放，这些办法共同使用。比如说旅游法规定，一些城市公共空间应该免费向公众提供，这个就应该落实旅游法。

评论员：

好的，非常感谢吴教授。今天我们说的健走族，前一段时间人们关注的是跳广场舞的大妈。其实他们遇到的问题并不是少数群体遇到的问题，他们遇到的问题，我们迟早都会遇上。因此面对他们的时候，应该少一些批评，少一些看热闹，而是更多的参与和推动。